縮短了一半的路程,不必經過馬六甲海峽,他們或許甚至可以駕船直接在印度“平原”上航行,然後到達兩河流域南段,當然這個方向相反也成立。
從化石斷裂代帶說起(2)
我們也必須注意到這個事實,並非所有的時期東亞都被泡在海里。新石器時期的人們比我們更幸運地觀察到過“滄海桑田”的景觀!甚至挪亞的傳說也可藉助這個現象進行研究,到底那是一場突然而至的海嘯,還是一次海平面快速上漲的過程——從挪亞一家仍然有時間打造船隻的推論看,似乎海平面上漲更有可能。
保守的人們認為,航海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以為遠航是2000年內的技術,美洲是歐洲人“發現”的。事實可能並非如此,人類由於在以往的年代裡缺乏文字記錄,所以對很多事情失憶,這歪曲了“史前史”的原貌。新石器時期太平洋上彼此隔絕的許多島嶼上居住著人類,假如沒有航海工具的存在他們怎麼可能存在。另外,在大約5000年前中國大陸就與200公里之外的臺灣海峽有廣泛的聯絡,假如他們之間不是靠穩定成熟的航海工具,怎麼可以達到頻繁的交流?
帶著諸如此類的疑惑,我找到一本在全球具有影響的書籍《古代中國考古學》,本章的思考將以此書為主要參考,並以他的著作為前進的脈絡。
聞名天下的北京猿人由於時間已經超出了第四紀冰川,所以不可能與中國人有關。DNA技術業已證明了這一點。
但北京山頂洞人可能還有疑問,因為他們生活在1萬至2萬年前。
幾十年前第一批到中國進行考古的德國專家魏敦瑞指出,在著名的7個人骨中較為完整的3個成年人,其中的男性為原始蒙古人種,另外兩位屬女性一個屬於美拉尼西亞人(澳大利亞東北一帶),一位屬於愛斯基摩人。不過後來也有中國人(吳新智)卻認為他們一概都是蒙古人種 。
另外,1956年在廣西來賓縣麒麟山發現的智人顱骨,據說時間為距今5萬年左右,由於這裡地處南方亞熱帶,有零星人類存在也不奇怪,不過他被判定為不屬於蒙古人種 。所以也與我們“無關”。
假如魏敦瑞對山頂洞人的判斷是正確的,那麼他的分析可以看出在遠古時代人類曾經進行過多麼自由的遷徙!現在這三個人種分散在萬里之外。它同時暗示出這樣一個事實,不僅人類的遷徙能力很強,而且他們並不畏懼航海,因為美拉尼西亞人無論從中國還是從非洲走到今天他們所在的地區都要跨越很多不同的水域。這一跨種族、跨地區的生活對於我們現代人在多方面形成了觀念的挑戰。它使我們有必要重新反思我們的某些知識體系是否發生了嚴重誤解,或者說,這一事實對於我們的常識造成了一種難以置信的衝擊。
千百年來對於中國人來說,我們似乎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裡。在上個世紀下半葉的幾十年裡,普通中國人是根本不可能看到一個外國人的,在1970年代中國人在現實裡看到一個西方人或非洲人會奇怪地猶如看到外星人一般——這在生活體驗上讓中國人認為全球“交流”是困難的,實際上這是個錯覺。中國人上個世紀與外部的隔絕是行政指令造成的,並非真正的自然地理上的困難所致。在1萬多年前,一箇中國老丈夫竟然可能娶了一個生活在北極的愛斯基摩人與一個生活在澳洲的美拉尼西亞人為妻 ,這是多麼不可思義!
不過,假如我們依據這個人類學結論認為他們一家三口跋山涉水才走到一起也是荒誕的,很可能今天生活在美拉尼西亞地區的人們一直就分佈在中國的東南,而今天生活在北極的愛斯基摩人不過是一群一直追逐著冰川生活的人們,所以在那個時代他們恰好部分人遺留在北京附近地區。從這個小家庭的神奇結合情況,最能說明那個時代的變遷與不可思義。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