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從小沒了生母,又成日裡被原側妃當作棋子故意弄傷身子,而李驍也長年累月的不在身邊拂照,想來也覺可憐,挽雪的兒子淳哥兒雖然也自小離開生母,但一直由余氏撫養,餘氏不會是刻薄的嫡母,而知義卻是個盡職盡責的父親,但凡一切吃穿用度,都與源哥兒相差無幾。想對來說,盟哥兒卻要可憐的多。
如情沒有當過母親,但總歸不是心狠之人,這樣可憐的孩子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對上盟哥兒不解的眸子,衝他俏皮地笑了起來,惹得盟哥兒也怯生生地笑了,如情心中高興,伸手輕捏他的臉頰,“盟哥兒乖,父王累了,先下去歇著了。明日再來瞧你,可好?”
盟哥兒眼裡又浮現一絲希翼,“真,真的嗎?”
如情點頭,“嗯,當然是真的,母妃向你保證。”然後偷偷掐了李驍一把,“明日裡你父王帶你去玩,可好?”
盟哥兒雙眼一亮,怯生生又期待的目光望向李驍。李驍遲疑了片刻,道:“睡吧,明日父王再帶你出去玩。和母妃一起。”
酷似李驍的一張臉立馬放出光彩來,盟哥兒喜孜孜地狠狠點頭,如情心中也柔軟起來,在他小臉上輕拍幾下,柔聲道:“好了,母妃和父王先去歇著了,明日再來帶你去玩,早些睡吧。嗯。”
這孩子雖瘦弱,但模樣與李驍確實挺像,劍眉星目的。她想,只要李驍對她好,她不吝給這孩子母愛與關懷。
從盟哥兒那出來,李驍攬著如情,小妻子肩膀很細,卻挺有肉感,並且小妻子身上帶著淡淡的溫香,極是浸人心脾,尤其髮間自然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這是他素來喜愛的香味。
在回到主屋的路上,李驍壓下心中的蠢蠢欲動,道:“涵香院的下人,你如何處置?”
如情道:“已讓袁福來家的和何媽媽一道去處置了。主謀送到莊子裡做苦役,其餘的從犯一律打發出去。”
李驍眉毛一挑,“只是罰做苦役?未免也太輕了。”
“那依王爺的意思呢?”
進入主屋後,夫婦二人都扯下身上的披氅,交給身邊下人,然後一路回到寢居,雙方各自的下人有條不紊地侍候著他們寬衣。
李驍攤著雙手,任玉蓉書荷替他褪下身上遍繡暗紋蜀錦直綴長袍,一雙劍眉卻皺了起來,“你也太好性了,這般刁奴,真應該全拉出去杖斃,以敬效猶。”
正在寬衣的如情挑了挑眉,“到底得顧忌些過年的氣氛。再來,這幫人雖可恨,可也有無辜受牽累的,真要依王爺這般行事,我也於心不忍。”如情這時候已換上一身輕便的蠶書絹衣,柔和的質地服貼又溫暖地貼著身子,格外的輕鬆舒適。坐到璃璃鏡前,任玲瓏替她摘下頭上手上的珠飾杈環,用一個寶蓋銅釦的紫檀木盒子裝著。
玲瓏再拿了鑲了玉的檀木梳把如情的頭髮梳得順直,待一切弄妥當後,這才鑽進被窩裡,李驍隨後也上了床,玲瓏放下床簾,把暖壺啐壺等物一字擺開擺到床頭几子上,再入簾子,玉蓉把架桌上及樑上的夜明珠都蓋好蓋子後,這才退下。
待屋子裡靜了下來後,如情拍開李驍迫不及待伸進自己衣服裡的手,道:“王爺,還有一件事……”
李驍翻了個身,把如情壓在身下,鼻息粗重地在她臉上急切地吻了起來,雙手也不空地開始剝她的衣物,男人身經百戰也自有好處的,如情衣服上的盤扣,頸後束腹的絲帶,全讓李驍手到擒來三下五除二給撥得精光,甚至沒有扯痛如情分毫。就輕而易舉地給褪了下來。
紅帳裡的春意,綿延如詩,激烈如洪。
……
鬧到深夜總算消了停,李驍伸手拿了旁邊炕上的盆子裡的溼毛巾,燒有地龍的炕,擱著鋼製的盆子,傳熱功能不錯,盆子裡的水並無冰涼之感,反略有暖意,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