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估計也不知道吧。她隨口問了一句:“他呢?”
從食福酒樓那一見後,元缺又像失蹤了一般,沒有再在她的面前出現,可她又能感應到他的存在,猜測著他肯定還在帝都裡,就是不知道他又忙著去害誰了。
“奴才不知道。奴才在今天才見到少爺,也是因為少爺吩咐奴才給世子妃送來這個。”如果不是有任務安排給他,他還見不到自家的那位最受寵的嫡子少爺呢。
元缺永遠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寒初藍沒有再問下去,淡淡地對元管家說道:“替我回謝他。”
元管家任務完成,重重地吁了一口氣,聽到寒初藍的話,他恭敬地應著:“奴才會把世子妃的謝達給少爺。沒什麼事,奴才先告退了。”
寒初藍嗯了一聲,元管家告辭離去。
周妃並沒有過問元缺命人給寒初藍送蠟丸的事情。
在寒初藍求得元缺過府救李公公時,周妃就敏感地發現元缺對寒初藍的特別,女人的心思總是特別的細,周妃沒有點破,是因為她看出寒初藍對元缺根本就沒有兒女之情,寒初藍一顆心完全落在夜千澤的身上。寒初藍又是那種對婚姻絕對忠誠的人,她放心,也相信寒初藍。
寒初藍回到長風苑後,剝掉蠟丸的外皮,裡面包著一顆黑色的藥丸,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的,除了黑色的藥丸之外,還有一張很小很小的字條,小字條上面寫著三個字“吃了它”。
伸手自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寒初藍毫無顧忌地就把那顆黑色的藥丸服下,星月想阻止她都來不及,星月忍不住說她一句:“世子妃,元缺的藥,你怎麼又隨意服下。”
寒初藍連喝了半杯的水,這顆藥丸不算很苦,但有一種很難聞的味道,難吃。“他要是想毒死我,也不會等到今天。”
星月還想說什麼,不過細想後,她又無話可說。
元缺給寒初藍的藥,都是好藥,還不曾給過毒藥。
“不過他這次給的藥真心難吃。”
放下杯子,寒初藍嘀咕了一句。
星月:……
藥有好吃的嗎?
“現在什麼時辰了?”寒初藍望望屋外的陽光,猜測著時辰,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吧。“離用午膳還有些許時間,星月,咱們走吧。”
星月沒有反應過來,問著:“世子妃又要去哪裡?”
寒初藍已經站起來了,她扭頭笑道:“推銷紫記布行庫存的布料呀。”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外走去,星月連忙跟著她,提醒著:“世子妃,在慈慶宮裡頭,那麼多的王妃命婦都告你的狀,你現在去推銷布料,別人估計連門都不讓你進呢。”
寒初藍一邊走一邊笑著:“難道就不去了嗎?要推銷布料,也只能找那些貴夫人了,是她們管著各自的後院呢。”公公說過了,讓她想做什麼就放開膽子去做,公公給予這麼大的支援,她怎麼能讓公公失望,越是遇到挫折,她就越要勇猛。
星月小聲地笑道:“世子妃不怕別人笑你臉皮厚?”
才在慈慶宮裡得罪了那麼多人,那麼多的王妃命婦心裡頭都怨怪著寒初藍害她們被攝政王指桑罵槐,又沒有在太皇太后那裡討到好處,更沒有把寒初藍告倒,才過了多長時間,寒初藍竟然登門推銷紫記布行的布料,星月僅是想著,就覺得自家世子妃是明知道會碰壁,還是要去碰壁。
寒初藍摸摸自己的臉,“千澤說我臉皮挺厚的。”
星月:……
“走吧,別磨蹭了。想銷掉那麼多庫存的布料,咱們就必須要厚著臉皮去找她們,她們心裡怨著我也好,恨著我也好,表面上還是不敢對我如何的,除了幾位王妃之外,那些官夫人應該不敢把我拒於門外的。管她們心裡怎麼看我,我只要把我的布料推銷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