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穿不慣…我的洗好了烘乾了沒?”他說道。
“少扯開話題,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秦十三郎問道。
“什麼事?難道你沒見過男人喝酒嗎?”週六郎嗤聲說道。
“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喝酒。”秦十三郎說道,說著又笑了,“不過,喝醉了你的嘴也挺嚴的,竟然套不出話來。看來,這件事很重要,你是絕不想被人知道的。”
爭花魁花了五萬貫,一個新科進士,一個閨閣女子,這種事不是是不是重要。而是太丟人了!
週六郎嗤聲笑不理會,自己也走過去端起茶湯吃。
“哎哎,喝過茶湯就趕快走,我今日還有事呢。”秦十三郎說道。
“你有什麼事?跟那些同窗們飲酒作樂去?”週六郎瞪眼道。
“你是故意的還是真忘了?”秦十三郎笑道,一面伸手拂了下衣袍。“今日我有約。”
你明日有事沒?城外五里觀的櫻花開了,我們去賞花如何?
週六郎想起來了,頓時又皺眉。
“不許去!”他說道,伸手揪住秦十三郎的胳膊。
“她到底出什麼事了?”秦十三郎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亦是凝眉問道。
“什麼跟什麼!”週六郎甩手說道,“你和她都不小了,孤男寡女的賞什麼花。”
秦十三郎搖頭笑。
“周箙啊周箙,你別在我眼前耍心眼行不行啊,真是慘不忍睹。”他說道。
門外有婢女疾步進來。
“十三公子,程娘子來了。”她說道。
屋中兩人都一驚,只不過一個是喜一個是乍。
“她怎麼來了?”二人同時說道。
“她果然信守約定。”秦十三郎笑道,一面甩開週六郎的胳膊,“你願意走就走,不願意走就在這裡住著,我走了。”
週六郎拉著臉看著秦十三郎疾步而去,要喊住卻最終沒有張口。
還特意來赴約!
她可真…真…!
週六郎咬牙一刻,抓起茶湯一飲而盡。
“…時候不早了,去晚了車都進不去。”
秦十三郎邁進廳堂,直接開口說道,一面衝秦夫人施禮。
“母親,我請程娘子去了。”
秦夫人笑了。
“急什麼,我還沒說完話呢。”她說道。
“不用說了,母親,你的笑話很好笑,不如讓孩兒來講給程娘子聽。”秦十三郎笑道,一面施禮。
見狀如此,程嬌娘便也施禮起身告退了。
看著這二人一前一後而去,秦夫人含笑收回視線。
“夫人,我覺得程娘子對咱們十三郎還是很好的。”一旁的僕婦笑道。
“那是自然,十三郎對她多好啊,人心換人心嘛。”秦夫人笑道,“人心都是肉長,只要真心,石頭也能捂熱,那規矩自然也能改吧。”
僕婦笑著點頭。
“老奴痴長這麼多年,沒讀過書,也是知道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她笑道。
秦夫人笑得更開懷,但旋即又搖頭。
“只是十三這個人,太驕傲了。”她說道,“人家女子說了有規矩。他就不肯磨規矩了,我看程娘子也是個驕傲的,那可就有的磨了。”
說到這裡出神一刻,忽地又哎了聲。
“夫人怎麼了?”僕婦忙問道。
“這個十三!他適才是說我的說的笑話很好笑,還是說我的笑話很好笑啊?”秦夫人說道,“竟然又被他繞進去坑了一把。”
而在另一邊週六郎悶悶的站起身來。
“周公子,你要吃點什麼?廚房都準備好了。”婢女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