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剛才路放在上奮力拼搏,倒是滴了不少熱汗,流在了她的身上了。
於是路放自去收拾去溫泉所要帶的浴巾等物,因想著如今天冷,還特意拿了一件毛斗篷。此時碧蓮過來,見路放忙著,又見這新做的夫人竟然閒在一旁,心中詫異,便要上前收拾。
路放卻是不讓,命她自去歇息就是。
一應物事,凡是她的,皆由他一手準備。
兩個人準備好了,出門之時,卻是迎頭碰上了四位青衣侍衛。
四位侍衛上前向秦崢見禮,其他人也就罷了,單言卻是從旁細察,見秦崢梳著婦人的羅髻,氣色清爽,面色紅潤;神光煥發,又見路放挽著她的手,神態自若,仿若無人般親暱。他心中不免泛起酸澀,想著他們到底是成了夫妻。
再看路放手中包袱,並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麼。
待要問時,卻聽路放問道:“我和夫人要去山中溫泉,你們四人也要跟著去?”
四人面面相覷,其中卻是平日最為寡言的孟仞上前道:“我鳳凰城素來風俗,內室不避男衛。”
孟仞說這話,倒是也並不假。
可是路放陡然聽得此言,卻是眸中射出冷芒,低哼一聲道:“是嗎?原來鳳凰城竟有這等奇俗?”也怪不得昔年曾聽人講起,說鳳凰城何家荒…淫混亂,想來這並不是空穴來風了。一時又想起傳聞中與侍衛私通生下了表小姐阿焰的昔日鳳凰城大小姐何驚岄,不免好笑。
其他幾人盡皆低頭,齊聲道:“確有此事。”
只不過最近二十年來,鳳凰城何家人脈凋零,何家僅剩何笑一脈,又未曾娶親,除此之外沾親帶故的也只有表小姐了。可是表小姐素日高傲冷漠,性情乖僻,他們未曾接觸過。是以他們這一輩年輕侍衛,口中雖這麼說,其實心中並不以為然。
可是剛才那話,聽到秦崢耳中也就罷了,左右她是不會在意的。聽在路放耳中,卻是分外刺耳,當下面上帶了危險之色,淡道:“只可惜,這裡是路家軍,不是鳳凰城。”
說完這個,他一手提著包袱,一手挽起秦崢的手來,徑自往前走去。
四名侍衛相視一眼,眸中各有含義。
原來這四名侍衛箇中卻是有輪值的,兩人一組,輪流守護,今日正輪到了單言和孟仞。
蕭柯向來敬佩路放,並不願意因為這種事得罪路放,是以並不言語,而一旁的譚悅卻是最不愛出頭之人,是以也默不作聲。
單言稍一沉默,便對孟仞道:“走。”說著,率先跟上。
孟仞見此,也忙跟上了。
於是當下,秦崢和路放在前,單言和孟仞在後,尾隨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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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衛衡,如今正在落甲山中,在諸葛銘的陪同下四處遊覽風光。這落甲山端得是一個好去處,層巒疊嶂,山峰秀麗,雖也入了冬,可是山中那百年寒松處處巍立,也把這一片山巒點綴得蒼翠宜人。
清風拂動,有松香襲來,衛衡負手立在一處,不由點頭感嘆:“舊年讀書,曾讀文人騷客讚歎五嶽四山,可是卻不見有人詠歎這落甲山,實為一嘆!”
諸葛銘搖著蒲扇,不由從旁暗笑,想著這個人太過酸腐,不知道怎麼得了皇上歡心。
不過到底是有意結交,想著以他為楔子,從中撬開皇上和孟南庭之間的干係,於是面上並不露出,只是笑著恭維:“想來衛大人必然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才能見此山,發這等感慨。”
衛衡搖頭笑道:“哪裡哪裡,不過是幼年寒窗十幾載,原本想著有朝一日能入得三甲,也為朝廷效力,不曾想,竟險些遭受國破家亡之災。”
諸葛銘聽了,有意試探,便道:“這國破家亡,大炎百姓流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