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暴,倘若連這小小的願望都無法達成,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拿自己要脅我?”他暗惱,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掌握薛又星,甚至被她克住。在眾人眼中,或許是他在操縱她,但事實上,是他無法擺脫她、是他被她所牽引住!
“我沒有要脅,我只是說真心話。況且,我也沒有資格要脅你——呀!”她跌進他懷中。
龍壑使勁地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抱著,一種即將失去她的恐懼瀰漫胸臆。他感覺到她的心離他愈來愈遠了。
其他人見狀,皆面面相顱,不敢多置一詞。寨主是真心喜歡薛又星呀!尤其自小看他長大的幾位資深門徒更是心有所感。龍壑從來不曾對異性牽腸掛肚過,但他卻連幾個時辰沒見著薛又星就會焦躁不安,這樣浮躁的龍壑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也唯有發生在薛又星身上。
“放掉我吧。”她抬首看他,即便被他擁抱,卻感受不到他的熱度。“我知道你打算跟白戲牆持續爭鬥下去,除非一方死去,或是兩敗俱傷,否則鬥爭永無止盡。但,我最恨最恨這種勾心鬥角的日子了,我討厭永無寧日的擔心與害怕,那可是比死還痛苦的。”
“不會的。”
“放開我吧……”她再一次要求。
“我不會讓你恐懼、受傷、害——”
“放箭!”
咻~~
像是當場賞了龍壑一個巴掌,數道利箭遙射過來,讓他閉口。
幸虧眾人身手俐落,閃過這次的弓箭突襲,不過臉色都倏變森寒。
又一會兒,大門口響起吵雜喧囂的人聲以及馬匹的嘶鳴聲。
“是官兵!”門口守衛來報,“日月寨”的門徒一聽,全衝向大門口,準備禦敵。
門外有一排官兵手持刀劍,對準“風林別院”內的人,後方還有數十名高手駕馬在後,等待時機出手。另外,還有一頂轎子停在一旁,轎邊站著數名武七護衛,想必轎中人就是發號施令的領袖。
“白戲牆。”薛又星說道。她認得這頂轎,是白戲牆專屬的。
“薛又星,你怎麼還站在那裡,沒有抓住龍壑呢?喔,對了,你被龍壑所迷惑,決定倒向這賊首,願意為虎作倀哩!只是現在這種場面,你後不後悔?不抓他領賞,反倒得陪同他掉進地獄深淵裡,是不是很可悲呀?”低低笑語從轎中傳出,白戲牘調侃著她。“幸好有南越這位勇士協助我掀開龍壑的真面目,證明龍壑是惡性難改,否則眾人依然被他所瞞騙啊!倒是你,現在可慘了。”上回被她戲耍一次,同樣的錯他不會再犯第二回。只是他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南越這內賊,因為想對龍壑盡忠者佔了大多數。
龍壑冷笑,道:“白戲牆,你詭計真多,先是慫恿薛又星背叛我,而後又唆使寨裡的弟兄陷害我,像你這種奸佞之徒,真不適合活在世上。”語畢,掌氣攻向華轎。
砰!
轎外的護衛立刻攔阻龍壑。
龍壑招招致命的攻擊一次大過一次地打向白戲牆。
轎內的白戲牆亦開始使用暗器,毫不留情地攻向龍壑。
“不要打了!白戲牆,住手!你瘋了嗎?他是你兄弟啊!”薛又星驚恐地制止龍壑,也要白戲牆收手。“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傷了誰,對方都會後悔一輩子的!”
“兄弟?我們從不承認對方,沒有這回事!”白戲牆命令道:“來人,快點抓住這群罪犯!”
“是!”
“日月寨”的十數名門徒俐落地衝上前,白戲牆帶來的官兵也欺上,雙方打了起來,激烈的廝殺讓薛又星心更寒、身發顫。
“又星,進院裡去,不要在這裡,危險!”龍壑回首喝令她遠離風暴。
“我怎麼可能躲開……”她無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