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說:“你就不必再懷疑了,我會讓白戲牆手捧聖旨,親口對我宣讀封誥。那一刻將是白戲牆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到時欣賞他無奈且氣憤的神情,將會是人生最大的樂事。”
薛又星聞言,心都涼了。上回的深談果然無用,他依舊沒有和平共處的想法。
龍壑看出她的失望,安慰她道:“你別想太多了,沒有理由我就該處在捱打位置。”
心,沉甸甸的,空空的。他,不聽她的。即便他曾說過她影響他甚深,但面對關鍵時刻,她的建言,卻是毫無用處。
“既然如此,我也沒啥好說的。”她終究無法改變什麼,再說下去只是自討沒趣。過去,家裡衰敗的過程讓她心生警惕,也因此讓她逼迫自己心性要清冷,要遠離是非,但她還是栽進了龍壑與“日月寨”的漩渦裡,且抽身不得,搞得自己心慌意亂、煩躁不休,不過,這些全是自找的。
“報應啊……”她忍不住譏諷起自己。
“什麼報應?”龍壑神情沉肅地問。
“找在說我自己該受報應。”不必怪龍壑,她的煩躁與不安都是自找的,是自己做不到清心寡慾,所以被龍壑所誘、為他心緒起伏,活該!
“你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在怕什麼?”龍壑伸出修長的手指,將散於臉頰的髮絲攏回她耳後,溫柔地問道。
“沒什麼,全都是我在自作自受,與他人無關。”原本嬌柔的嗓音竟也變得粗嗄。
“他人?我是他人?”他心一沉!她把他隔距在外?
“就這樣吧。”她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就隨便吧。“你走你的路,你的決定我只能尊重,我會退到一旁默默地看,不敢幹預。”
她想將心給封鎖住?
“不,不許!我不許你對我視若無睹!”龍壑忽覺鬱悶,摟住她的腰,低頭便吻住她,卻發現她的唇好冰涼。
她不動不移,由得他吻,熱情,引燃不起來。
吻了半晌,他感受不到她的熱情,只好移開唇片,沙啞道:“你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這樣吧。”她斂下眼,不願再道。如果他真在乎她,會知道她在想什麼;反之,若心無交集,說再多,也只是囉嗦。
龍壑眉心緊鎖,摸不著她心思的感覺讓他不安也難受。
“又星……”
她打斷他。“你的‘放手一搏’開始進行了吧?祝你成功。”丟下無意義的話語後,她便告退離去。再對峙下去,她只覺得累。
“又星!”
她邁步走,頭也不回。
他眯了眯眼,聲音繃緊地道:“會有好結果的!”嘴巴上雖這麼說,但為何他卻忽然間也沒了把握……
“可笑!我下放官鈺一事竟然給了龍壑大作文章的機會,還成為他反擊的契機,我實在太不小心了!”白戲牆異常冷靜地嘲笑自己。他居然也會犯錯,他憤怒地下放官鈺,卻給了龍壑可乘之機,大肆渲染成是官鈺畏罪潛逃,也讓官鈺中毒案成了羅生門,無法證據確鑿地將兇手的帽子扣在龍壑頭上。
看來龍壑在朝廷所收買的官員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倒是那群官員還真沉得住氣,多年來都沒有露出馬腳,讓他無法防範。
“公子,咱們處於劣勢啊!”親信神色凝重,不曾看見主子吃癟的他也很緊張。
“公子、公子——”外頭又匆匆奔進另一名侍衛,急忙稟道:“公子,洪親王捎來訊息,說他擋不住宰相以及郡王、尚書、太尉們的集體奏章攻勢,他們不斷在皇上面前嚼舌根,陳述龍壑的種種英勇行為,導致皇上對‘日月寨”寨主龍壑頗具好感,已經動了心念,要將’忠勇王‘之位封賜給龍壑!“
白戲牆慢慢勾唇冷笑,道:“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啊……”龍壑學他在皇帝耳畔進言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