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其從沙地之中起了出來。有些感慨地道:“卻是苦了你了,埋沒在這種地方。”
他這麼說著,手中的純均劍顫動得更為猛烈了幾分。隨風到此刻,才終於有機會仔細觀察了一番那劍身上的斷口。他這麼一看才明白,斷口之處剛好和之前那仙人和魔神蚩尤對決過後在劍身上留下的裂紋相重合。隨風一陣恍然大悟,嘆道:“我就說這純均劍如此神兵,怎麼會被這墨易會那般輕易地就震斷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接著,他緩緩將純均劍重新又歸入了劍鞘之中,便又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墨易會的屍身。
突然,隨風像是看到了什麼。眼神一動,又是一道輕咦聲。三步兩步走到了近前,彎下腰從一旁的沙地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一間巴掌大小精巧無比的涼亭。眼中神光陣陣,驚呼道:“這不就是那墨易會從我這裡生生剝奪過去的乾坤陰陽亭麼?還以為被他融入了體內,怎麼會落在了這裡。咦,那邊的又是什麼?”
隨風衝著四周掃了一眼,卻發現這墨易會的另一邊卻是也遺留著什麼。他將其拾了起來,卻發現是一個黑色的布袋。這布袋之上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裝飾,只不過簡簡單單地繡了一點花紋,以隨風的眼光,竟然都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年代之物。看起來仍如嶄新一般,可是既然是這墨易會如此高手之物,年頭又豈會短了?
只是隨風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卻也沒有發現其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有些特別的便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可就是打不開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布袋上的繩結。
猜也能猜到,其中怕是又有什麼術法門道。隨風試了幾次,毫無效果,便不再試了。只是心中隱隱覺得此物不凡,便隨手掛在了腰帶上。
接下來,他又繞著墨易會僵硬的屍身走了兩圈。也發現了不少東西,不過大都都是碎片,再沒有完整無缺的。其中的每一塊碎片看起來都極為不凡,若是完好,定然是世間罕見的靈物,只是也不知怎麼,卻盡數碎了乾淨。
“看樣子,這裡應該發生過什麼劇烈的爭鬥。就是不知道他面對的又是誰,連這些靈器都能震碎,那人又該是怎樣的實力?”隨風越看越是震驚,正當他想要好好研究一番的時候,突然耳畔傳來了一陣悶哼之聲,像是什麼人極為痛苦之時所發出的聲音。
“不好,月夕!”隨風猛然反應了過來,轉過身,就朝著月夕那邊奔了過去。
沒幾步就到了身前,這個時候,月夕不知怎麼的,剛剛好容易才勉強平靜下來幾分的氣息卻又猛然波動了起來。此刻正紅著臉,猛烈地喘息著。額上盡是汗珠,隨風剛剛看到這裡,心頭便是一陣不妙之感。
“這卻是怎會回事?”隨風驚了一驚,卻也說不準如今這月夕到底是什麼情況。一把拉過了月夕的手,卻是一陣滾燙。之前完全消失了呼吸,此刻卻是一陣強過一陣。最後,每一聲喘氣都如同風雷一般呼呼作響,哪裡還像是一個女子的呼吸聲?
隨風眉頭緊皺,不知不覺之間,額上一道冷汗就流了下來。他完全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他此刻沒了功力,卻是什麼都做不了,沒了真氣的支撐,便是靈識都無法離體。可以說,此刻,他就連想要探查一番月夕體內的情形都束手無策。
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月夕臉上盡是一片痛苦的扭曲之色,也不知過了多久。月夕臉上的痛楚之色,這才緩緩消散了下去。只是,與之一同消散的,還有她剛剛才才恢復不久的呼吸。一切又沉寂了下來,彷彿就回到了她沒有服用那千年妖丹之前。只是唯一讓隨風稍稍舒口氣的是,這月夕的心脈卻是比之前強勁了幾分。
“看來此地不能再待下去了,還是快些回到天山去才是正理,月夕這樣,只能靠白長老他們了。只可惜我現在……”隨風看著遠方連綿不絕的山勢,又是長嘆了一聲。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