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思考了一路,最後得出來一個結論——人活在世,每天都是未知,每天都充滿了驚喜。
“我只是看葉祁看的時間長了而已,只不過是看久了變成了習慣而已,這就能證明我喜歡他?未免太可笑了吧,那要真這樣,我們學校這麼多女生,都這麼喜歡看葉祁,豈不是都喜歡死他了?搞笑!”我衝著電話那頭的楊可欣大吵大嚷以表達我對今天放學時發生的小插曲的不滿。
“哈哈哈,你就死不承認在那兒賴吧。”楊可欣毫不理會我的抱怨,無視我糾結無比幾欲分裂的精神狀態,在電話那頭巴拉巴拉地道來所謂證據,“宋宋,你說你不喜歡葉祁,那你這麼在乎他的話幹什麼?說不定這不過就是校草跟你開的一個小玩笑,你這麼緊張兮兮的心裡沒有鬼才怪。”
“誒?你有沒有搞錯啊!誰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而且,一點都不好笑好不好!”我繼續極力駁斥著楊可欣的觀點,“你要是來試試這種話的威力你就不會在這兒諷刺挖苦我了!哼!”
“宋宋,這不是玩笑不玩笑的問題,你看看你,總是在關鍵問題上離題萬里!唉!”電話那頭的楊可欣長嘆一口氣,大概著實是我孺子不可教也罷,“問題就擺在這兒呢,宋宋,你是不是喜歡上校草君了?說吧!別藏著掖著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整個學校那麼多人追葉祁都沒見他回個信兒的,怎麼他,倒這麼關心你了?”
電話那頭楊可欣的話一字一句問得我簡直心慌,我明明是不喜歡葉祁的呀,不,準確的來說,我對他都沒什麼感覺,嗯······應該是這樣,就是喜歡看窗,順便看葉祁,變成了一個習慣而已,這······算喜歡麼?而且,的確葉祁,為什麼問我這句話了,為什麼關心我喜不喜歡他了?本來想打個電話好好跟楊可欣探討一下的,唉,沒想到越理越亂了!唉,真是!“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我現在混亂得一塌糊塗,您老就行行好,放過小的吧,小的感激不盡。”扯了幾句隨便搪塞了過去匆匆掛了電話,然後順勢就倒進了躺椅裡,“哎,我去,我不會真的喜歡葉祁吧?”屋子裡迴盪著我自言自語的聲音,它們交織在一起,纏纏繞繞,紛紛擾擾。
葉祁輕飄飄的一句話困擾了我整整一夜,弄得我一晚上翻來覆去,徹夜難眠,自然的早上起床便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張恐怖的女人臉,心疼地摸著我深深的黑眼圈——“葉祁,你去死吧!”清晨,某個房間裡傳來腐骨蝕魂的叫喊聲。結果,在經過艱苦的思想鬥爭挪到教室裡時我驚訝的發現,我的話······真是靈驗,葉祁果然是“去死”了!
楊可欣告訴我葉祁昨天放學跟隔壁班的一幫男生打球不小心傷了手,骨折了,說不定今天不會來了,所以我可以不用為了今天要跟校草君碰面尷尬而擔心了,我開心地豎起了大拇指。
坐在座位上,跟往常一樣抬頭看窗,窗外的陽光很好,大片大片落在我眼底,整個世界都很耀眼,突然覺得眼睛被刺得生疼,“哎,要是葉祁在就好了,這太陽也未免太刺眼了。”說完這句話我自己倒吃了一驚,哎,我去,什麼玩意兒,怎麼就變得這麼理所當然,自然而然,順其自然了啊?
“嗯,我在了。”——頭頂傳來一個聲音,很輕,很好聽。
被嚇了一跳的我簡直神經反射地要跳起來:“啥?”轉頭一看,好,很好,果然校草君不負眾望,不孚我望地來了!我一個激靈渾身一僵,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了出去——葉祁,果然太可怕了!
這一整天我都過得分外地小心翼翼,以至於向來不管三八線定律頗為霸道喜歡挑戰極限越線得分的我斯斯文文中規中矩的把手插在衣兜裡整整一個下午,任憑課上老師怎樣用眼神威逼利誘我做筆記我愣是不管不顧熟視無睹英勇無畏威武不屈,我以為這一天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