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動靜,一定是因為留有後招?
蔣丹越想越是後怕,不由得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片刻後,她突然吩咐心腹珠兒進來,道:“我有件事要交待你。”
……
與此同時,回府的馬車上,錦三不解的問蔣阮:“少夫人既然知道蔣昭儀也是害了夫人的兇手,為何不順勢讓蝴蝶咬出她來?便是妃子,只要涉及到官家夫人的性命,也是要出自審理的,就連陛下也無法插手。少夫人為何還要放過她?”
“我不會放過她的。”蔣阮微微一笑:“只是不想這樣便宜她罷了。蝴蝶的話裡漏洞太多,蔣權之所以落網,是因為蕭韶在其中插手,而蔣權如今仕途本就似乎走到了盡頭,在朝中威力不大,陛下也不會對此有太多異議。可牽連到蔣丹,如今她正得寵,若是有心之人拿此案件認真推敲,不難發現其中的疑點。別忘了,蝴蝶和所謂的證據都是我們自己製造出的,世上的事情,想要完全不露出半點蛛絲馬跡,那是不可能的。”
錦三想了想,才點頭道:“話雖如此,可白白的放棄這個機會似乎又可惜了些。少夫人是不是已經有了好的辦法?”
“蔣丹性子多疑,雖然出手狠辣,可這麼多年,骨子裡還是一樣的懦弱膽小。她害怕東窗事發,想來此刻已經在宮裡急的團團轉了。急切之下,哪裡還能思索出這案子中的蹊蹺,想來應當滿腦子都是如何才能不被發現。錦三,回府之後你便調幾個錦衣衛暗中好好護著蔣權,在蔣權未被宣判之前,可不能被人殺人滅口。”蔣丹吩咐。
錦三一驚:“她竟然想殺人滅口?”說著眼中便閃過一絲不屑:“這樣的女人,為了自保竟也能做出如此的事情,難怪當年會對先夫人下手了。只是少夫人,雖然保護了蔣權,可之後又待如何?”
蔣阮微微一笑:“我不想主動動手啊,一旦主動動手,追查起來,總是會先暴露自己的。如今要做的不過是引蛇出洞,我要她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錯,我會引誘她做出行動,只是那挖出來的墳墓,埋葬的卻是她自己罷了。”她說的溫柔,錦三卻覺得似乎有冷漠的寒意,心中不由得一凜,再看蔣阮語笑嫣然,便明白了她定是成竹在胸,乾脆放下心來。
待回到蔣府,出人意料的,府中門口竟是多了些陌生的侍衛,這些侍衛雖然只做府中侍衛的普通打扮,蔣阮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同。她從來都善於觀察細節處,這些侍衛神情肅然儀容規整,便是錦衣衛也不遑多讓。蔣阮皺了皺眉,她前生好歹也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這些人看著倒有些像御前侍衛。
瞧見她的到來,侍衛們紛紛只點頭道:“屬下見過王妃。”
錦三和天竺的面色微微一變,卻是林管家一路小跑著過來,瞧見蔣阮也是微微呆了呆,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早就回來,愣了一下才道:“少夫人,您怎麼這麼早?”
假意沒有瞧見這些人的異常,蔣阮舉止從容,道:“有些乏了,林管家,我去書房裡坐坐,有什麼事等蕭韶回來再說吧。”
一提到“書房”,林管家又是一頓。周圍的那些個陌生侍衛中,一個領頭的侍衛突然開口道:“王妃請勿要去書房?”
蔣阮沒有理會,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抬步就要往府裡書房的方向走。那侍衛頭領面色一變,立刻攔在了蔣阮面前,沉聲道:“請王妃移步。”
蔣阮靜靜的看著他,她目光從容,彷彿一絲祈福的情緒也沒有,就這樣淡漠的瞧著那人。那人終於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語塞,蔣阮才淡淡道:“林管家,這是新來的侍衛麼?好不知規矩。”
“屬下不是新來的侍衛。”那侍衛頭領行走多年,什麼樣的達官貴人沒有見過,但凡是有些的官家還要給幾分薄面。倒是第一次這般毫不猶豫的給人打了臉。不過他雖然有些尷尬,脾氣卻還好,沒有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