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樣不置可否地態度反而讓蕭靖琳頓了頓,然後極快地遵從本能面無表情地加上一句:“我也覺得蕭靖康身為咱們燕北王府的世子爺卻整日裡沉迷於琴棋書畫,最後連騎射都荒廢了,十分不應該!”
任瑤期:“……”
蕭靖西似笑非笑地看了蕭靖琳一眼。
蕭靖琳轉頭繼續與任瑤期說話:“你能有空教我嗎?”蕭靖琳覺得自己跟任瑤期處得來,如果是跟她學,那麼學起她討厭地東西來或許不會那麼乏味。
任瑤期在雲陽城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她沒有立即就應下。能被燕北王府請來給郡主教授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若是蕭靖琳將別人辭了換她去的話難免會給人留下輕狂的印象。
蕭靖西適時開口道:“依我看,那位琴師最好也還是留下。任小姐畢竟不能每日都有空閒,若是她哪一日能去的話,不妨與你一同跟著琴師學一學。那位琴師為人或許古板,在琴藝上卻是有她獨到之處。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其實技藝也與文同,適當的交流反倒是能讓技藝更為精進。”
這一點任瑤期也贊同,不由得點頭道:“蕭公子說的不錯。”
於是就這麼定了下來,任瑤期有空閒的時候蕭靖琳再派人去接她。不過任瑤期坦言明日要去探望外祖,不能過去。
見時候不早了,任瑤期終於起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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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站在一條小弄當中,將四周都細細打量了一遍,最後終於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將人給跟丟了。
他追出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孝衣,難免讓路過的行人往他身上看那麼一兩眼,好在剛才那人一直挑著狹隘的巷子走,一路上並未遇上太多的人。
雷震將那人扔給他的東西拿了出來眼神變幻莫測,那是一張摺好的紙,出現在他面前的方式與上一次相同。同樣的他也不知道兩次給他遞信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
沉默了片刻,雷震還是沉穩地將手中地信展開了。果然是上一次那人的字跡。
只是看著看著,雷震的臉色就變了。等看完之後,他依舊立在原地沒有動。
年輕的雷家家主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又是驚訝又是迷惘甚至還有些戒備。
半響,他終於收起了手中的信將之摺好收到了袖子裡,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回走了。
沒有走多遠,劉貴就帶著幾個護院找了過來。
雷霆止住劉貴地詢問,打發走了護院。
回去的路上雷霆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才突然頓住了。
“吩咐下去,準備明日一早出殯。”雷霆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依舊冷靜,劉貴卻是感覺他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不過他更多的還是震驚:“爺,明日下葬的話豈不是隻停棺了三日?這不妥吧?……而且柳家的人明日下午應該就能到,上午下葬的話怕是會引起更多的流言。”
劉貴沒有說出口的是,現在外面已經鬧開了,有說雷太夫人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自盡而亡的,還有人說雷太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所以雷霆即便是十分厭惡橫插一腳進來逼得雷太夫人自盡而亡的柳家人,也還是打算等柳家人來了之後才下葬,這也是雷太夫人交代過了的。
若是雷家這麼匆匆忙忙的趕在柳家人之前將雷太夫人下葬,那麼外頭的流言就更加難以制止。雷傢什麼都能丟,面子卻是丟不得的,因為若是連面子都丟了,那就什麼也不剩下了。
雷霆眯了眯眼,沉聲道:“我知道,照我說的做!”
雖然不知道給他遞信的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已經別無選擇。
他想起了他祖母臨終前執拗的瘋狂的眼神,那個倔強強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