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室內,但覺香氣縈繞,透過荷破圖風,隱約見人影婆娑。桃良正端坐在榻上,寬大的衣袖匍匐在地上,前面支著一面銅鏡,一邊擺著幾個梳妝盒子,冬奴正給她梳頭。關信站了一會兒,說:“少爺收拾收拾,咱們今晚上就要坐船走了。”
“為什麼晚上走,明日再走不行麼?”
關信支支吾吾了一陣,說:“主子說了,今日風向好……晚上走順風,走的快。”
春末夏初,晚上也舒服了很多。冬奴上了船,想著晚上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麼景緻,就一直躲在船艙裡頭照顧著桃良。大約上了燈的時候,關信突然來船艙叫他,說:“少爺,主子叫你出來呢。”
冬奴就換了衣裳出了船艙,這剛一出來,就愣住了。
石堅笑盈盈地看著他,招手說:“阿奴,過來。”
只見十里美人河,全都掛上了火紅的燈籠,正值櫻花荼蘼臨水開,紅豔豔的,也全都被燈籠照亮了,映著默默水光,盈盈像人間天堂。冬奴驚訝地合不攏嘴,回頭問:“你怎麼想到的?”
男人充滿愛意地注視著他,說:“回來的時候,我問了跟著你的關信,你都喜好些什麼,他便說你打小就喜歡這樣的燈景,想叫人幫你實現,怎麼樣,喜歡麼?”
冬奴燦爛地笑著,眼睛映著燭火的光,一下子就跳到了男人的身上,長腿一夾,“啵”地就在男人臉頰上親了一下,已經感動的要哭了,說:“喜歡喜歡,謝謝你!”
如今已經到了暮春,河面上突然起了風,彷彿要下雨,大風吹的那燈籠也搖曳個不停,原本陰霾的天空顯得更加漆黑,這天地間的光彩全都是那些燈籠發出來的,如今隨著風搖曳起來,整個世界似乎都陷入了光影的變幻裡面,水光瀲灩,櫻花搖曳,那情景不像是在人世間。漫天的櫻花突然飄起來,彷彿他們初見的那一個秋天,那漫天的突然凋零的菊花。河面上落成了一條花的海洋,那些花也落到了他們的衣衫上,冬奴調皮,張嘴銜住了一瓣花,紅唇粉花,映著他絕世的姿容,得意又感激地看著他面前的那個男人。石堅情難自已,便傾身噙住了冬奴嘴裡的那一瓣花,雪白的牙齒露出來,嘴角噙著笑,暖暖地注視著他。
冬奴牙齒一咬,便將那瓣花咬斷成兩瓣,他噙在嘴裡,激動地說:“石堅,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愛可不僅僅是說出來的,當天夜裡,冬奴為了表示自己的感謝,那可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要多浪有多浪,扭得歡快肆意,叫的春情盪漾,什麼姿勢都願意嘗試,菊穴吐著濃露,豔肉絞著巨莖,把個石堅勾引的幾乎忘了禮義廉恥。一夜幾回生幾回死,那才是真正地姐夫寵。
關於冬奴的故事,民間其實還有許多的傳言,有人說連州有戲子戲名朝生,身份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只知道他出身極為高貴,很得連城都督的寵愛,都督大人為了他終生未娶,恩愛終老。也因為他對戲曲的喜愛,極大地提高了當時戲子在社會上的地位,使得當時戲曲在達官貴人之間盛行一時,曾經有幸聽過那個朝生唱戲的人,都說他扮相俊俏,雖然唱的是小生,可是“明眸善睞,神光動人”,唱腔和姿容獨步當時。
也因為都督大人為了他終生未娶,兩人同起同臥,形同夫妻,也曾使得東朝男風盛行一時,史學家稱之為“男妻”。
…
“連州人氏石堅,位極都督之位,有孌寵,美姿容而性剛強,小字阿奴,甚寵之。由此時人亦稱孌寵為奴郎,阿奴之名盛行一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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