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多久,漸漸地平淡下來:“這雙修不對,你修為半點變化也沒有。”
在墓道時她意識不清楚,難道後續還有什麼步驟給忘記了?
東方敘臉上終於有了吃飽喝足後的平靜,他垂眸凝視她:“師父似乎忘記了。”
“唔?”
“你一直都未催動真元。”
“催動真元?”裴練雲愣了一瞬。
剛才的感覺太陌生、舒服,讓她忍不住沉浸進去,確實是忘了掐訣,催動被自己禁錮得真元。白白浪費了這一兩個時辰,自家弟子這麼賣力的運動。
如此一想,她臉上稍微有了愧色。
很快,她便戳了戳東方敘:“下次定不會如此。”
東方敘一口咬住她作怪的手指,鳳眸微眯:“弟子等師父的下次……”
話雖這樣說,他如今這副身體是真正破了童身給她,已經影響了他的修煉,但他並不想她催動真元把她自己當做真正的爐鼎供他使用。她的目光,她的感覺,她的身體,滿滿的只能有他,不能由任何東西分了去。
回到之前歇息的竹樓,外面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南疆的天氣潮溼,常年都是陰雨不斷。
裴練雲坐在床榻邊,姿態慵懶疲軟。她不喜歡下雨的天氣,特別是陰氣厚重的陰雨,陰溼的空氣讓她渾身不自在。自幼起她便如此,不喜任何陰邪之物,純淨乾爽才是她的最愛。
如今她有著和男人歡好過後的自然疲態,身心放空,懶得動用法術,歪著腦袋斜靠在東方敘肩頭,修長的腿翹起,橫放在他懷裡,任由他給她擦拭上面沾染的溼氣。
偶爾她的視線會落在他側臉打量,他俊逸的輪廓因為專注的神情,顯得沉穩,眉眼之間多出的別樣風采,如醇香美酒啟壇,迷醉惑人。
她心裡有些奇怪,感覺自家小徒弟比之前……似乎更妖孽了些。
突然,東方敘心跳驟快,視線偏轉,伸手按住了裴練雲作怪的手指:“何事?”
裴練雲的手指戳在他的臉頰上:“你真的不是妖?”
東方敘垂眸看她,聲音帶著淺淺的笑:“若弟子是迷惑人心、吸人精魄的妖。師父要收了弟子麼?”
裴練雲面無表情地答:“當然。”
她掰著手指,細數:“收回來皮來煉器,內丹煉丹,精血入藥……”
東方敘嗯了幾聲,低笑:“師父真是無情,不是說仙道貴生,無量度人麼?”
裴練雲一本正經地看著他:“不是迷惑人心、吸人精魄的妖麼?邪道之途終有盡,天道不容。那等妖孽與其被他人收了,何不自己用了?”
她說著,秀眉微蹙,手往下滑,掀開了他的衣襟,露出他大半個肩膀。
東方敘眼簾微垂,沒有反抗,任她肆意而為。
他白皙的肩頭上,一圈小巧的牙痕清晰可見,隨著他臂膀的動作拉伸,還微微有血水往外滲。
修仙之體,哪有這麼容易留下傷痕?
對上裴練雲不解的目光,東方敘淡淡地道:“弟子適才和師父一樣,封了真元,與普通人體質無異。”
剛才被她咬傷,難道現在還不知道處理傷口麼?難怪她總覺得有些血腥味不時飄過。
裴練雲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滿臉你這個讓人操心的蠢弟子的表情。她面上不悅,實際卻拿出了修復外傷的丹藥,手指捏碎,細細地灑在他傷口上。
墨潯被白星瑜扶著,踏入這庭院,神識第一眼掃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裴練雲紅裙隨意撩起,露出了膝蓋以下的修長美腿放在東方敘身上,東方敘則半敞著衣衫,腦袋微垂,目光專注地凝視著裴練雲的動作。
眼見她手指輕輕摩挲著東方敘的肩頭,墨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