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丞面子,大家也得給我面子。我是——一定要把慎芮扶正的!”
“什麼?!一定!你還沒正式當族長呢,就耍上威風了!我也在這兒放句話:我們就是不答應慎氏做弓家主母!我看你能怎麼著?!”五堂叔氣勢洶洶地吼叫完,左右看看同輩的人,尋求大家的認同。幾個叔伯互相看看,沒有答話。當初嫌棄人家出身低,現在有個背景強大的‘孃家’了,怎麼再拿這個說事?
弓楠的婚姻可以給弓家帶來利益,所以才阻止慎芮這個‘煮熟的鴨子’扶正。結果,慎芮給弓家帶來了付家。和付家的合作能不能帶來利潤先不說,她給自己博了個好出身倒是真的。
弓楠坐著沒動,臉上也沒有更大神色變化,只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慎芮無聊地抖抖手裡的帕子,無精打采地說道:“算了,不扶正就不扶正。給我一紙休書,還我個自由身吧。這要求可不算過分,生了兩個兒子,沒功勞也有苦勞;現如今又給你們指明瞭一條生財之路,用來換個自由身,綽綽有餘了……”
誰都沒料到慎芮這麼說,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弓楠的臉上血色全無,大口地喘了兩口氣,忽然用拳頭按住胸口,痛得彎下腰去。
“啊!”慎芮被弓楠的反應嚇得驚叫一聲,手忙腳亂地站起來,一把抱住弓楠,嘴裡亂叫:“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快叫大夫來!”弓柏衝出議事廳,朝屋外的小廝喊了一嗓子,轉身跑回弓楠身邊,給他撫胸口,掐人中。(這處理方式類同蒙古大夫,屬於瞎折騰。)
弓楠蒼白著臉擺擺手,自己搖晃著站起來,慢慢往門外走。其他人鴉雀無聲地看著,各自神色不同。五堂叔有些後悔,尷尬之色難掩。二老爺狠狠瞪了慎芮一眼,陰鬱神色一閃而過。弓柏跟在弓楠旁邊,伸手攙著他的胳膊。
慎芮眼裡含淚,拿帕子的手抖個不停,跟在弓楠後邊,嘴唇哆嗦著抽泣。
到了住處,弓楠倒在睡榻上,閉上眼睛,臉色青白,像死了一樣。
“弓楠——”慎芮嗚嗚哭著,眼淚很快把帕子打溼,“你到底怎麼了?”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胸口,“你可不能有事~,祺兒和禕兒這麼小……”還沒說完,止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弓柏低下頭,憤怒地問慎芮:“你為什麼求去?!”
“這不是你二哥和五堂叔因為給我扶正的事,嗆起來了嗎?休了我,再讓付丞來提親。稍後,票號生意有了收益,加上付家的份量,那些老頑固肯定就會答應了。再說,扶正的儀式多簡單啊,就大家吃頓飯,恭賀一下,連八抬大轎都坐不上。”在弓柏眼裡的怒火越來越大的壓力下,慎芮小聲咕噥一句,“沒經歷過三媒六聘的過場,人家好奇嘛。”
“你和他孩子都生了,還整這些虛禮?!還八抬大轎、三媒六聘!心夠大的呀。整那些過場有意思嗎?真要了二哥的命,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弓柏一甩胳膊,粗魯地揮了揮,叉腰站睡榻前直喘氣。
“你吼什麼呀?弓楠是被你五堂叔氣得,又不是我。”
弓柏一轉頭瞪過來,慎芮心虛地閉上嘴。低頭看到弓楠仍然閉著眼,看不出情況如何,眼淚又出來了:“弓楠~~”,哭泣著趴到他胸口上聽心跳——聽不出問題來,“大夫怎麼還不來啊?”她自言自語完,擦掉眼淚,跑院子裡大喊,“趕緊再去催下大夫,怎麼半天都不來?綠水,你去找大年,讓他把全順遠城的大夫都給我找來。”
弓柏以為弓楠的情況惡化了,趕緊趴到他面前檢視。弓楠的臉色已恢復正常,他猛然睜開眼睛,衝弓柏擠擠眼,然後又閉上眼裝死,但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弓柏腮邊的肌肉抖動幾下,衝弓楠呲呲牙,然後走到仍然在門外抽泣的慎芮面前,慢騰騰地說道:“二哥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