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邊倒是從未出過問題。以她的能力,放在平日裡,把蘭貴妃拉出來也就幾日的事了。”趙鳳曜接過何文靖的話說道:“只不過……此次後宮的事來的太過於蹊蹺了。蘭貴妃那邊到底是什麼問題也不清楚,我們便不要過於寄託希冀了。”
一旁的蕭統點點頭,贊同道:“蘭貴妃的事的確蹊蹺了。朝堂上有人提及那麼一兩句,皇上整個人都變了。大概是觸到了皇上的逆鱗。”
“那蘭貴妃這邊如此,我們便直接從卓家入手吧。”何文靖在一旁接聲道。
趙鳳曜點點頭。而後看向何文靖:“卓家要如何入手,還是聽聽流光將軍的吧。”
何文靖點頭應聲,趙鳳曜轉頭看向蕭統:“那我們繼續說說蘇辛原的事兒。”
天色漸晚,蕭條無人的懷榮王府門前的燈籠搖搖晃晃,守門的老頭睡死在門旁。一夜月朗星稀。
七月中旬,任免和提擢調動的官員開始動了,定了許久的官員也沒有大定,只一些不可或缺的重要官位先填上。
這一動,大多動的都是卓夷葭他們的人,多是幕下幾個朝中重城的門生或者他們認為正直忠義之人。
七月廿日,流放至幽陵的孫家族人中,孫相因為病過重,孫大姑奶奶卓夷柔亦是因為難產傷身,又舟車勞頓。兩人雙雙喪生流放途中。
噩耗傳來,很快就在新官上任的火熱中被掩蓋下去。只是難為卓家二夫人何氏在屋中哭的死去活來,日日怨她的嫂嫂跟婆母沒給她的女兒找對人家,才至於這般年紀輕輕就下了黃泉。
這一哭一鬧,氣的身子本就不好的華太君躺在了床上幾日。連向來溫潤好說話的高氏都板起了臉好幾日不再跟二房往來。
這些日子卓夷葭還在為初定的官員們焦頭爛額,一一稽核,重要職位的提擢官員甚至自己親身前往考察此人為人品行和能力。
好不容易趁著孫相的案子端了一鍋朝廷的禍水,自然在重新的任命和提擢上要格外仔細仔細再仔細了。
收到孫家噩耗的時候,正在跟著一位兵部左侍郎上提擢的官員。
關於孫相的去世她倒是沒有什麼在意的,只是卓夷柔的去世卻是給了她心底些許波瀾。彼時她正坐在酒樓中,隔著窗戶看著下面買著紙墨的官員。
聽到卓夷柔的死訊,抬頭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她跟卓夷柔相交的,除了往日在閨閣中的一些事兒,真的許少。本來她對卓夷柔是沒有什麼感情的,聽聞此言,心裡莫名有些發酸。
雖然她的品行不好,甚至說是差的,卓夷葭在閨閣那些年用了些手段避開了她,也至於重生後卓夷柔並未欺辱她多少。卓夷葭輕輕的嘆了口氣,又收回了看著天上陰雲的眼神,復而看向底下還在買紙墨的官員。
片刻之後,有人推門而入,是淳耳。
卓夷葭轉頭,看向站在對面的淳耳。
“先生前來有何事?”
“回主子的話,獄中孫家大郎想要將屬下。”淳耳抬頭,看著卓夷葭說道。
第五百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1
卓夷葭抬頭,看向面前的淳耳,眉頭皺了皺:“他見我作甚?”
淳耳直起身子看向卓夷葭,搖搖頭:“屬下不知。”
卓夷葭聞言,回過頭,看了眼窗下已經買完紙墨的官員。
“走吧,再見他最後一面。”卓夷葭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裙襬。
走到門口,卓夷葭步子停了停,轉頭看向淳耳:“我回去換身衣裳。”
淳耳抬眼,看了眼卓夷葭,點頭應聲。
卓夷葭去見,自然不能再帶個面具了。帶這個面具就是張狂的告訴所有人她流光將軍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