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一直……一直就想跟在他的身邊啊,永世不變。
為什麼他的眸中還是充滿矛盾,她不要那上輩的仇恨,不可以嗎?該死不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為什麼就一定要他們來揹負這沉重的責任。
差一點,無影就要再一次把她擁到自己的懷中,好好彌補彼此的失落和愛戀,但手臂上刺目的疤痕在提醒他,煙兒是上官海的女兒,她身上留著殺了他全家人的兇手的血脈啊,他要如何帶著她長相廝守,不去理會季家的那些怨魂。
從一開始,他們彩俏燻疾桓盟賴陌?閉了眸,掩住自己所有的動搖和痛楚,再睜開眼時仍有洶湧的波瀾在漆黑中湧動著,是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我愛你。”他生澀地吐出這三個字,在下一句話把上官飛煙打入地獄,“但我不會帶你走,就像是以前的答案一樣。因為我的心早就在季家的大難中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過是一個沒死的幽魂罷了。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不可以再繼續下去。”
“棠哥哥。”上官飛煙反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花容盡是濃濃的傷心和痴狂。到頭來,他們誰也跨不過那道坎。
“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此去一別,關山千里,不知身在何方?他們的情也許永遠不斷,但緣分卻已到盡頭了。眷戀地鎖住她的瞳眸,凝注著無盡的痴狂,無影決絕地放開了手,轉身掠去。
手上的觸感尚未完全消失,卻被遺留在陰影中獨自接受寂寞,空氣中還留著他的聲息。
“保重……”緣已盡,情難繼。
上官飛煙站在原地,僵立了身子,她開始捂住唇,任無聲的淚水爬了滿腮。早知道如此,不如一開始就是執迷不悟,免得現在知道事實的真相反而更是傷心傷人。
這一次,真的是再也見不到他了。今日一別,何日再重逢?
驀然,她停住了動作,猶掛著淚珠的粉臉注意到旁邊的枝葉響動,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從那裡爬了出來,俊俏而略顯落寞的小臉仰起來看著她。
他在那裡,看了多久了?
“管家,給我五千兩銀子。”陰暗的賬房中,有一隻手突兀地伸到寬大的檜木桌上。
“堂少爺,你大前天才從這裡拿走了三幹五的銀子。”貝管家揉揉皺在一起的眉頭,對這個無法無天的堂少爺感到頭疼。
“要你管我?!老於今天要請朋友在酒樓吃飯,馬上就要銀子。”史堂正橫眉豎眼,憑什麼大房裡的那個藥罐子吃幅藥就要花個幾萬兩銀子都沒人嫌,他才花個幾千兩就有人嘮叨。
“這……”貝管家為難得說不出話來。
“就算這樣,那就預支本少爺下個月的用度好了。”史堂正的臉色沒那麼好看了。
“可少爺下個月的用度早預支光了。”貝管家無奈地回答。
“那你今天是打算一定要和我作對了?”史堂正逼近了貝管家的臉。這個麻煩的老不死,以前他要銀子都只是要小廝到賬房裡吩咐一下就是了,沒想到現在卻要他自己親自出馬要賬房來領,而且居然這該死的管家居然還敢為難他。
“堂少爺,不是小的為難你,是上頭交代下來了,這個月不能再讓堂少爺拿銀子了。”
“誰那麼大膽?”史堂正的臉色立即變了。
“呃——”管家吱吱唔唔不好說出來,史堂正心裡已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那個臭女人,她才進他們史家門幾天,整頓家務也就是了,竟然吃飽了撐著管到他頭上來。
“我找她去。”他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卻在門口被人堵住了。
芙兒和蓉兒攔在他的面前,在他們的身後的紫裝麗人不正是他要找的罪惡魁首。
“不知道堂爺要找的是誰呢?”朱唇輕啟,說出來的卻是氣死人的話,上官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