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窗有燈光洩出,所以走道並不昏暗。
而且,明窗內傳出人聲與笑聲,裡面想必有不少人,有男有女。
那種令人興起異樣感覺的笑聲,許彥方一點也不介意,跟在他身後的兩位姑娘,卻感到莫名其妙。
“我先啟門外出。”他各兩位姑娘低聲說:“外面至少該有兩名警哨,萬一我不能無聲地制住,你們必須斷然搶出下水,不要管我,千萬記住。”
“許兄,何不同時下手?”範雲風問。
“不行,你們絕不可以被纏住。”許彥方斷然拒絕:
“水底的情形我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必須帶著姜姑娘拼命下潛,絕不可在三丈以上向外移動,被流刺網絆住死路一條,準備,我要出去了。”
他在啟閂,姜玉琪卻移至窗下,手沾口水點破一個小孔,好奇地向內瞧。
這一瞧,象是瞧見了毒蛇猛獸,向下一縮,本能地雙手掩住臉面。
範雲鳳一怔也本能地靠近向裡瞧,結果,幾乎站立不牢。
裡面共有四個大男人,六個美麗的少婦型尤物,十個男女赤條條,圍坐在矮桌四周進食,杯盤狼藉惡形惡象,正所謂酒酣耳熱,會開無遮。
大閨女怎見過這種場面?難怪她們象是看到了毒蛇猛獸。
正在緩緩抽開大門閂的許彥方,似乎發現了她倆的偷窺舉動。
“你們如果想衝進去搶衣裙穿,保證連現在身上的衣褲也保不住。”他似笑非笑的說:“我先前來時已經看過了!那十個男女無一庸手。我認出倆個,男是唯我公於歐陽唯我,女的是火鳳申鳳姑,僅這倆個男女,就可以把咱們三個人留下快活。”
兩位姑娘只感到寒生心底,不自禁地打冷戰。
唯我公子歐陽唯我;三年前曾把武林第一莊搞得煙消火滅,手中一把劍神乎其技,號稱唯我獨尊。
對美貌的女人有特殊的嗜好,正道人士恨不得將這傢伙食肉寢皮,但誰也不敢找他拼命。
回鷹谷主魔鷹姜天翔,與飛揚山莊莊主玉面煞神範飛揚,同是一代邪道黑道之豪,也一而再告誡子女,行走江湖期間,千萬不要招惹這個功臻化境,劍道通玄的色中餓鬼。
所以兩位姑娘一聽有這個人在內,只驚得毛骨悚然,忘了羞恥,驚恐地往許彥方身上擠去。
“別怕。”許彥方柔聲說:“此時此地,他們的耳目特別遲鈍,除非你們破窗而入,他們是不會知道外面有人的。退!小心了。”
門悄然一分分慢慢開啟,微風撲面。
兩個赤著上身,手握分水鉤的警哨,倚在船欄上伸出腦袋,全神貫注監視著微波盪漾的湖面,卻不知身後來了強敵。
兩段小木片奇準的擊中後腦,兩個警哨頭向下搭,僕在船欄上失去知覺。
“爬出外面的舷板,側身向外滑下水。”許彥方拍拍姜玉琪的肩膀:“我帶你,屏住呼吸任由我引帶,心中叫數,約一百數我再帶你浮升換氣,爬!”
爬過艙外走道,爬過欄口,側伏在舷板上向外悄然滾滑滑入清涼的湖水中。
穿過泥濘的蘆叢,終於進入草深及肩的湖岸。
姜玉琪象是昏厥了,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
“我……我們安……安全了?”姜玉琪用近乎虛脫的嗓音問:“我發誓,我一定要把水性練好。”
“安全?別說早了。”許彥方不住觀察四周:“這裡不是湖岸,也許……也許……”
“許兄,也許什麼?”範雲鳳緊倚在他身旁問。
“我記得,這裡是落星彎南端的雁洲,錯不了。”許彥方沉吟著說:“平時有許多雁群水禽棲息,“附近五六里內沒有人煙。”
“你聽,可有水禽驚飛?水禽的警覺性極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