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能工巧匠。
上一次花魁夜見,俞漸離便思考過那遊船內的機關設定,今日進入流景樓內, 才明白過來流景樓的名字由來。
只見一樓大廳乃是有著小橋流水的,進入其中,彷彿只是進入了一處室內的花園, 周圍流水環繞,錯落著各式植物。
走過小橋, 可看到不同的造景,空中飄浮的綢緞竟然如同彩霞。
最讓俞漸離驚奇的是, 正中間竟然真的可以遊船, 小船上有舞姬翩翩起舞,旋轉間如桃花初綻, 岸邊在看的恩客會朝船上丟過去銀錢。
這般被植物間隔, 也保證了一些私密性。
不同地方的小桌都被間隔開,若不是故意繞過去看, 怕是看不到其中場景。
這種場合, 能有這種設計,的確非常巧妙。
陸懷璟看著年紀不大,眼光也高得厲害, 倒也來過此處幾次。
不過他大多是過來與之前的那些朋友喝酒的,如今還沒看上過哪位姑娘,實在是眼光太過挑剔。
“陸小公子要來怎麼不早點遞帖子?”老鴇是認識陸懷璟的,快步迎了過來。
“臨時起意,非婉可有時間?”
“非婉一聽是您啊, 把其他公子的約都推了,專門給您留出來了時間。不過此刻不行, 非婉需要梳妝打扮一下,再等兩刻鐘的時間,給您送上最好的酒菜如何?”
一聽非婉能見他們,陸懷璟很是開心,倒是不在意這兩刻鐘的時間,而是回頭問俞漸離:“行嗎?”
“我可以。”俞漸離並非非要見非婉不可,隨口回答。
他們被領到了二樓一處雅間休息,從這裡可以看到樓下的景色。
男男女女相伴走在室內的林中,說笑間,倒也成了景緻的一部分。
這種地方,還真方便他觀察形形色色的人。
在陸懷璟張羅酒菜的功夫,俞漸離拄著下巴朝外看得出神。
陸懷璟端著酒進來,道:“你可別總是這般看,會將你當是來抓夫君的小娘子的。”
“嗯?不可以一直看別人嗎?”
“倒也不是,你本來戴著帷帽就顯眼,還這般一直盯著人群看,大家都會懷疑你的目的。”
俞漸離想了想也是,便坐得規矩了一些,只是偶爾朝下看去。
耳朵卻一直在聽。
陸懷璟喝了一口酒後,忍不住道:“這酒著實不錯,不過他們的菜是真的不好吃。”
“本來也不是做這方面生意的,酒好喝就不錯了。”
“酒水也得是我推薦的那家最好喝。”
俞漸離想起那果酒,他和紀硯白是如今狀態,多是因為它,此刻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對待。
等了一會兒,他們都聽到了一陣喧鬧。
兩個人同時看過去,便看到一名衣冠不整的女子狼狽地跑了出來,露出來的身體還有著清晰的傷痕。
她朝著老鴇撲過去,顯然是在求助。
緊接著是一個肥胖的男人叫罵著跑出來:“真他孃的掃興,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俞漸離看得眉頭緊蹙。
陸懷璟撐著下巴看著,認了出來道:“王員外。”
俞漸離沒想到今日會遇到這個人。
老鴇顯然已經熟悉這種情況了,只能笑著過去解決問題,似乎想將人引著回房間再說,不然在外面鬧起來,有些不好看,也會影響其他恩客的雅興。
陸懷璟朝著那邊探頭,隨便看了一眼後便退了回來,低聲說道:“你戴帷帽是對的。”
“怎麼?”
“我猜測和他一起喝酒的可能是他的靠山,所以特意看了一眼,結果看到了認識的。朱家的,大家族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