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明知言變法惹怒的就是他們,他也是國子監的監生,不過很少去上課。
“他們不敢招惹國公府,你如今才能安然無事,如果明知言沒有太子護著,此刻怕是……不會安穩。”
俞漸離略微思忖:“所以知言那時願意住在我家裡,也是能得到一些庇護?”
“算是吧,這些人遭遇變法不會安生的。”
樓下恢復了安靜,這邊也有人請他們去非婉的房間。
他們很快起身,跟著過去。
待他們進去後,非婉似乎也在短暫地休息,看到他們二人後輕笑出聲:“二位能來也是稀奇,尤其是俞公子,怎麼還戴個帷帽?”
“我……害羞。”俞漸離回答,“你怎麼知道是我?”
陸懷璟的帖子裡可沒提他。
“上次我們見過,一見您的氣質和風姿我便能認出來。在我這裡就不必拘謹了,可以取下帷帽自由活動了,一般沒旁人進來。”非婉笑著說道。
非婉是花魁,地位自然不一般,她獨佔整個四樓,在樓梯處便有守衛,旁人確實進不來。
“好。”俞漸離輕聲回答後,取下帷帽坐下。
陸懷璟在一邊的蒲團上坐下,笑著道:“我還當今日見不到你了呢。”
“本該是見不到的,可我看到您的帖子,便將其他人的推了。”
陸懷璟不由得驚喜:“我這般有面子?”
“實不相瞞,其他的恩客很是難纏,不像二位這般好相處,尤其是陸小公子大方,讓人喜歡。從上次夜見時我便對二位記憶猶新,這樣擁有絕世容貌的俊朗少年,還能是至交好友,也是稀奇,可以稱得上是佳話。我還很是遺憾,未能與二位多聊一會兒。”
“這是當然。”陸懷璟被誇得心花怒放。
俞漸離到這樣的場合多少有些拘謹。
不過不妨礙他在心裡暗歎,傻小子就是好騙。
他們之前的酒菜陸續有人送進來,陸懷璟又很大氣地點了鴛鴦戲水宴。
非婉也不會表現得太過驚喜,而是為了感謝陸懷璟的捧場,詢問:“奴家為您單獨彈首曲子如何?”
“好啊,我方才都沒聽到你撫琴。”
非婉坐下撫琴。
俞漸離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巨大的宴席被端了進來。
這種宴席盤都是早就擺好的,整個桌面一同被抬了進來。
桌面上有酒有菜,還有各式糕點、水果,按照顏色被佈置成了太極陰陽的圖案,中間還立著小棵松樹,散著嫋嫋煙霧,讓桌面看著仙氣飄飄。
真奢侈啊……
這一桌有魚有菜,有雞有鴨,夠十個人吃的。
可他們今天只有兩個人。
俞漸離又拿起酒壺研究起來,這酒壺的工藝也極為了得,沒想到他穿書後最讓他驚歎的瓷器是出現在青樓裡的。
在他研究酒壺時,陸懷璟恨鐵不成鋼地推了推他:“花魁彈琴呢,你個呆子研究這個?”
“……”俞漸離很快放下了酒壺,規矩地坐好。
陸懷璟喝著酒,看看非婉,再看看俞漸離,輕笑出聲:“你來這裡怎麼和上課似的?”
“你別總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