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
沒想到江映月竟然身懷有孕,歐陽慧茹神色驚愕,眼裡閃過不安,卻又很快沉寂下去。她上前兩步,定定看著江映月下?身噴湧而出,止也止不住的鮮血,表情陰鷙的暗忖:我不能心慈手軟,我和江映月兩人只有一個能活到最後。
無意葬送了一條小生命,歐陽慧茹幾乎立即就察覺到了自己略微動搖的心智,她凜然,強迫自己看著眼前鮮血淋漓的畫面,叫自己的心一點一點冷硬下來,再次堅不可摧。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深知這一點。
“你們不送她就醫嗎?血再流下去,她可就活不成了。”完顏不破上前,一隻手搭在歐陽慧茹僵硬的肩膀上,輕輕揉捏兩下,以示安慰,而後不急不緩的冷聲開口。
“快,快去請太醫!”太子從慌亂中回神,邊嘶吼著,邊一把抱起臉色急劇蒼白下去的江映月,朝毓慶宮狂奔。
歐陽慧茹看著太子跑遠,盯著路上灑落的滴滴鮮血,眸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丫頭,別看了,回去吧。”完顏不破上前,溫柔的拍撫她僵直的脊背。
“嗯。”歐陽慧茹回神,眸子裡閃過一抹堅定。
她一手提溜著大氅過長的衣襬,一手拽著完顏不破的衣袖,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踏過平滑的冰面,往湖岸走去,路過候在一旁,垂頭恭送帝王的順王和肖燁時,她忽然放開了完顏不破的衣袖,眼神如刀,向肖燁剜去。
肖燁正微微抬頭,用嗜血的眼神盯著她的背影,見她忽然停步向自己看來,心中一驚,連忙垂眸掩飾自己無意洩露的感情。
“你恨本宮?”歐陽慧茹揚起下顎,睨視著肖燁,明知故問。
肖燁臉上滿是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解釋,“太子妃誤會了,微臣剛從邊疆回來,微臣從未見過太子妃,怎麼會……”
“呵~你慌什麼?本宮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歐陽慧茹嗤笑,打斷了肖燁的解釋,朝順王看去,意味深長的道,“方才多謝順王維護慧茹,為表示感謝,慧茹慎重提醒順王一句,有些人,養的再久依然是匹狼,披著人皮的狼,順王可要看仔細了。”
順王和完顏不破聞言,齊齊朝肖燁看去,眼裡寒光電閃,把他從頭至尾審視一遍。肖燁將頭垂的更低,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死命壓抑心中的仇恨和恐懼。
半晌,待到肖燁被盯視的身形明顯搖晃起來,兩人才收回視線。
順王微笑,朝歐陽慧茹拱手道,“多謝太子妃提醒。”
歐陽慧茹擺手推辭,“哪裡。”
被散發著酸氣的完顏不破扯著走出兩步,她忽然又回過頭來補上一句,“對了,順王日後別叫我太子妃了。我特麼的早不想做這個太子妃了!”她語氣婉轉至極的爆了句粗口。
順王膛目結舌。
完顏不破忽然抬頭朗笑,一把攬過她肩膀,垂頭在她臉頰狠狠親吻一口,而後心情愉悅萬分的摟著她大步離去。
順王的眼珠子瞪的比銅鈴還大,待兩人早都走的沒影兒了,他才恍惚的收起臉上的驚色,垂頭暗忖:父皇竟然和太子妃是這種關係!我應該早些察覺的!不過,這麼一看,兩人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想罷,他釋然,立刻拋開心頭的震驚,眼含陰鷙的深深睇視肖燁一眼,面無表情的負手離開。肖燁在原地躊躇良久,咬咬牙,膽戰心驚的舉步跟上。
乾清殿裡,完顏不破摟著歐陽慧茹疾步進殿,一把將她抱起,安放在自己腿上,迫不及待的含住她微張的粉唇,輾轉吸允,表情沉迷。
歐陽慧茹順從的伸出自己的小舌,勾纏,舔舐,極盡挑?逗之能事,讓完顏不破更加痴迷。
“壞丫頭!為什麼不告訴朕便跑去找江映月?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她的身份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