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接一聲的吶喊:“嶽元帥還朝!嶽元帥還朝!嶽元帥還朝!”
劉辯眉頭微蹙,既有些意外又不意外,猶如老僧入定般等著岳飛進殿。
滿堂文武有些吃驚,發出一陣喧譁:“唉呀……想不到嶽元帥才剛走半月,又突然回來了,這是回來替兒子求情了麼?不知道陛下該如何處置?”
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只見岳飛竟然袒露著上身,揹著一根粗如嬰兒手臂的荊條,背後露著“精忠報國”四個大字,面色如霜的走進了太極殿,緩緩跪倒在地。
“臣岳飛教子無方,冒犯太子殿下,雖百死莫贖!臣請罪來遲,請陛下降罪!養不教父之過,孽子犯下如此大錯,飛責無旁貸,唯有先自請杖責八十,再讓我用荊條執行家法,給陛下,給同僚,給三軍將士,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劉辯霍然起身,緩緩走下臺階,親手攙扶岳飛:“嶽卿啊,千里迢迢,你何須親自歸來?只需修書一封,朕自會酌情處置。嶽雷雖然有錯,但……”
“陛下!”
岳飛用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劉辯的話,“若陛下不想讓臣愧疚終生,請讓我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孽子衝撞儲君,罪不可赦,讓我用荊條鞭他八十,生死由命!”
劉辯輕輕拍了拍岳飛的肩膀,肅聲道:“過了,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嶽卿起來說話……”
劉齊緩緩向前,朝岳飛長揖到地:“嶽帥,小婿向你賠罪了!此事因我而起,是我牽掛曹姬有了身孕,未能體諒愛妃,冷落了她才引起這場軒然大波。若嶽帥要罰,請分小婿四十荊條。”
岳飛嘆息一聲,在劉辯的攙扶下緩緩起身,搖頭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君為臣綱,夫為妻綱,縱太子百般不是,又豈是銀屏所能抱怨?”
岳飛說著話再次對劉辯施禮:“陛下,臣不僅教子無方,教女亦是無方,自請貶官三級,罰俸三年,我兒銀瓶褫奪太子妃頭銜,貶為姬妾!”(未完待續。)
一千三百三十五 龍頭鍘伺候
就在岳飛負荊請罪的同時,三個闖了禍的少年也被御林軍押解到大殿之上,跪在一旁聽候發落。
看到父親臉色鐵青,赤/裸著上身揹著荊條而來,嶽雷嚇得大氣也不敢喘,老老實實的跪在一旁。薛丁山則一臉懺悔,目光中淚水晶瑩,而薛剛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東瞅瞅西看看,尋找自己的父母,怎麼還不來替自己求情?
岳飛請求褫奪嶽銀瓶太子妃的話音剛落,太極殿上便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所有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劉辯,等著這位當朝天子的決斷。
劉辯微微踱步,撫須沉吟:“岳氏雖然……”
“陛下,臣有本啟奏!”
劉辯剛剛吐出四個字來,戶部尚書糜竺就冒著巨大的風險站了出來,在出列之前並向王猛瞥了一眼。
對於身材略微發福的這位戶部尚書,在自己缺錢缺糧時候傾囊相助的大舅哥,劉辯還是比較尊重的,頷首道:“糜卿有話直說。”
糜竺咳嗽一聲道:“毆打太子之事雖然各種原因皆有,但終因岳氏抱怨而起。嶽帥精忠報國天下皆知,秉性耿直,若此事不給個交代,怕是心懷愧疚。而嶽雷年幼無知,若是施以重刑責罰,未免無辜;依臣看就依嶽帥所請,褫奪岳氏銀屏太子妃頭銜,另擇賢良吧?”
糜竺話音落下,悄悄朝旁邊的醫部尚書步騭瞄了一眼,步騭會意,馬上躬身出列:“糜尚書所言極是,臣附議!”
署理學部尚書顧雍這些年已經明白,隨著陸康的去世,江東士族大勢已去,自己再抱著武如意這棵樹已經沒有前途。明眼人誰都能看的出來,嶽銀瓶被褫奪太子妃之後誰獲益最大,此刻不抱王猛的大腿更待何時?
“嶽帥精忠天下皆知,但太子被毆之事若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