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一個交代也說不過去,臣亦是認為如此處置最為恰當。”顧雍緊隨糜竺、步騭的步伐站了出來。
有三位尚書一起出列說話,分量自然不同,戶部、學部、醫部的侍郎、郎中也有人跟著站出來捧個人場,在為頂頭上司造勢的同時,還能巴結一下王丞相,何樂而不為?
甚至就連德高望重的司空孔融也頷首贊同:“嗯……糜大人說的有理,如此處置最為妥當,免去嶽雷之過,讓嶽銀瓶來負這責任吧!”
以魏徵為首的幾個御使大夫卻是依舊不肯讓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毆打儲君,罪不容赦,嶽銀瓶需要褫奪太子妃頭銜,而嶽雷、薛丁山、薛剛亦當問罪。”
岳飛跪地不起,請求道:“陛下,就依魏御史等人所奏,褫奪銀屏太子妃之位,讓罪臣鞭笞逆子嶽雷八十荊條,生死由命。至於薛家二人,某不過問,皆有陛下決斷!”
劉辯在大廳中來回踱步,蹙眉思忖,朗聲做了最後的決定:“既然嶽卿如此懇求,朕便依你所言,暫時免去岳氏銀屏太子妃身份,降為姬妾。至於嶽雷,嶽帥也不必打了,朕還記得他上次請求隨軍出征,那就讓他上戰場為國拼命吧,十年之內不記軍功,以示懲戒。嶽卿常年在外征戰,無暇教子,扣罰三月俸祿,略施懲戒。”
“臣拜謝陛下從輕發落!”岳飛稽首頓拜,叩謝天恩,“國法雖然饒過,但臣的家法也絕不會讓他這般逍遙自在。”
聽了岳飛的話,跪在下面的薛剛呲牙偷笑,悄悄伸手捅了旁邊的嶽雷一下:“你看你爹背的荊條嚇唬人不?回家不打死你才怪,我爹才不敢這樣打我呢!”
嶽雷跪在地上,垂頭喪氣,也不搭理幸災樂禍的薛剛,人家的母親是當朝公主,皇帝的姐姐,比不了啊!
宣佈完了對岳飛的處罰,劉辯親自把岳飛扶起來,並吩咐鄭和拿一件裘皮長袍來親自給岳飛披上,也不多說一些廢話,轉身重新走上了威嚴的鑾臺,在龍椅上坐定。
“劉卿,薛禮的奏摺如何說?”劉辯掃了劉基一眼,沉聲問道。
劉伯溫迅速的拆開看了一眼,啟奏道:“啟奏陛下,薛將軍說驚聞犬子毆打陛下,公主率眾械鬥,有負聖恩,無顏面君,請陛下依法處置,絕無怨言。”
從長安到金陵兩千多里路程,岳飛能夠馬不停蹄的返回京城,而薛仁貴屯兵的淮南到金陵不過八百里路程,薛仁貴卻只送了一封書信回來,誰更加誠心賠罪,高下立判。
劉辯微微頷首道:“好……既然薛禮說要依法處置,那朕便當著諸位愛卿之面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薛剛,上前答話!”
薛剛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在岳飛旁邊跪倒磕頭:“舅舅,你喊外甥有何吩咐?”
劉辯面帶笑容,儘量掩飾著目光中的殺氣;“薛剛啊,舅舅問你,闖入太子府已經確定嶽雷是始作俑者,因你三人無禮惹得太子先動手,也已經真相大白。唯有何人傷及無辜,腳踹曹氏,導致她流產尚未弄清楚,究竟何人所為?”
“姓曹的是反賊……”
“嗯?”劉辯雙目一瞪,不怒自威。
薛剛嚇得趕緊朝薛丁山一指:“是他,是薛丁山腳踹曹氏,我拉都沒拉住啊!好男不和女鬥,我實在沒想到他竟然對女人動手,唉,真給我們老薛家丟臉啊!”
“你……”聽了薛剛的話,薛丁山氣得臉色漲紅,最終還是忍氣吞聲沒有再說什麼。
劉辯正襟危坐,心平氣和的道:“薛剛啊,再有半個月你就十一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也是不小,你可知道欺君之罪非同小可,還望你從實招來。”
薛剛點頭如搗蒜:“外甥知道、外甥知道,就是薛丁山踹的曹貴人,我親眼看到的,而且他也已經承認了呀!舅舅你趕緊治他的罪吧,給天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