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子都去了,想必賢妃姐姐也不能例外吧?”
賢妃沒想到蕊喬承認的那麼快,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恢復鎮定道:“本宮亦不能免俗,試問這天下間女子誰不想嫁一個如意郎君呀,當然是也去了。只是沒有妹妹那麼好的福氣,從前聽人說妹妹與陛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原來還真是青梅竹馬。”
蕊喬不理會她的話中有話,坦然道:“要說青梅竹馬,也確實稱得上是。只是那時候年少,與陛下磕磕絆絆的,總是不睦,而今想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蕊喬越是如此說,賢妃望著皇后的眼神越是有一種煽風點火的意味,像是在說:你看吧,我沒騙你!
蕊喬也不躲閃,正大光明的直視皇后。
賢妃道:“本宮近日來一直在長春宮裡唸佛,偶然一次出宮便是前幾個月去了一趟水月庵,恰好遇見了水月庵的淨塵師太,那位師太竟然還認得妹妹,得知妹妹如今身在妃位,很是為你高興,特地帶本宮去看了當年妹妹你寫的心願紙。”
“哦?”蕊喬冷冷一哂,“天下間似乎這樣的巧事總能讓姐姐給趕上了。”
“這有什麼。”賢妃說著自袖中拿出一個香囊,再從中取出一張紙遞給太后道,“請太后您過目。”
太后微微掃了一眼便道:“嗯,哀家看的清楚,上頭寫的也清楚,可要給蕊喬看看嗎?”話音才落,又改口道,“想必蕊喬心裡也再清楚不過,她自己寫的豈能不知道嚒?倒是皇后未曾見過,還是先讓皇后看看吧。”
說著,將紙條傳給了左手邊的皇后,皇后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緯。蒲緯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皇后頓時氣的臉色鐵青,饒是她臉上擦了那麼幾層脂粉之後也還是遮掩不住,下意識的抬高音量道:“如妃,這可是你所寫的嗎?”
蕊喬不慌不忙的淡然一笑,示意木槿從皇后手裡接過那張紙,道:“待臣妾看過之後再與皇后說道。”
木槿把紙條交到蕊喬手裡,蕊喬不由一怔,她記得芸茉給自己看的雖然是同樣的內容,落款人也同樣是傅蕊喬,物件,即那個‘君’卻是三殿下李瀟,賢妃的原配夫君,怎麼突然變成了了陛下?
但她迅就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賢妃拖皇后下水的手段,很簡單,只要她承認了這張字條是她寫的,就等於間接承認了她與陛下少時便暗生情愫,只有皇后不知道,傻傻的被矇在鼓裡罷了,如此一來,皇后盛怒之下,便不再予以自己庇護,屆時她在宮裡豈不是任人宰割?須知皇后能容她,全是看在她與皇帝並沒有真感情的份上,可若事實與皇后盼望的背離,那麼蕊喬即被皇后視為不忠,她和孩子一定必死無疑。
賢妃明白無誤的是在借刀殺人。
蕊喬望著字條輕輕地笑起來,賢妃不由心頭一顫,皇后亦是狐疑,寧妃則是一手心的汗,至今她都插不上什麼話,幫不了什麼忙,她知道自己笨,只希望今天不要說錯了什麼害了蕊喬才好。
蕊喬朝著太后抖了抖那張字條說:“賢妃姐姐運氣真好,拿到的這張字條還當真就是我寫的。”
皇后的瞳孔驀地一縮,閃過一絲殺意,蕊喬抬頭定定的直視皇后:“少時無知,尚且不知道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就跟著堂姐胡亂的謄寫一通,如今一看肉麻的緊,可千萬不要叫陛下曉得了,否則面子沒處擱。”
太后、皇后和賢妃臉上皆閃過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