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有村民親眼見到,不然不可能傳得這麼有鼻子有眼,多半是擔心被趕出村子。
“我想見你們小叔。”
“小叔白天不在家,你想見的話,得晚上。”楊春林開口說道。
楊春花眯起眼睛,這孩子比她想象的還有心機,小叔現如今在村子裡的地位,並不比村長低,若是小叔幫忙說一句話的話,他就不會被趕出去。
“你這樣,問題依舊在,再有,我小叔為什麼要幫你。”
許一鳴抬頭,目光兇狠地盯著楊春花,明白對方發現了他的企圖,“你想說什麼?”
“昨天的事情,你能保證以後不在發生嗎?”楊春花開口說道:“若是不能,你總不能每次都讓我小叔幫你。”
“那樣的事情不會在發生。”許一鳴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她能感覺到,對方在說那句話的時候,身上的戾氣根本就不像一個孩子所擁有的。
“只要腿不能動,她就出不了家門。”
楊春花的目光閃了閃,明白了他的意思,至於那女人的腿是昨天被打斷的,還是面前的孩子所為,這都不是重點,這孩子想要告訴他的重點是,那女人不會再出門。
心夠狠,“那你靠什麼生活?”
“我們家從來就不缺銀子。”說著這話,許一鳴眼裡的陰霾更重,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不在乎那個女人的死活,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他,別以為他不知道,在她的床底下,藏著好幾箱銀子。
明明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卻非要讓他來揹著這個黑鍋,四處勾引人,被打死也是她活該。
“那還找我小叔做什麼,你還是個孩子,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說完,楊春花對著一頭霧水的夥伴說道,“走吧,回去吃午飯了。”
許一鳴看著離開的一行人,握了握拳頭,一直以為,在同齡的孩子中,不就是在村子裡所有沒有成親的人中,他都是最聰明的一個。
沒想到,這個比他小四歲的小丫頭,竟然比他更加厲害,站在她面前,好像所有的想法都瞞不過對方一樣,這樣的感覺讓他極不舒服的同時,又覺得興奮不已。
總有一天,他相信他一定能調轉這樣的情況。
村子裡的流言越來越多,就在這個時候,許一鳴跪在村長家門口,什麼話也沒說,烈日炎炎之下,一跪就是一個下午,直到中暑昏迷,才被村長帶回家,請了大夫。
不僅僅是看了他的傷,也同樣看了她孃的,在得到那個女人腿傷很重,再也不能行走後,村長楊大德嘆了一口氣。
坐在床邊,對著醒來後的許一鳴說道:“一鳴,你放心,沒有人會趕你走的。”
聽到這話,許一鳴的心落到實處,如果是以前,他並不在意會不會被趕走,只是,現在他不能走,學堂裡的楊舉人學識比縣學的先生都好,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讀書,爭取早日考取功名,出人頭地。
因為村長的幫忙,再加上那個女人不能在出門興風作浪,流言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又一年收穫過後,楊大栓兌現他的諾言,立刻請人開始給孫子孫女蓋房子,好在楊家的院子大,並不需要重新在劃地方。
農閒下來,村子裡的人多,力量大,八個房間是一天一個樣子。
也許是因為楊天佑自己都沒有多大的把握,所以,八月份的鄉試,楊家人一個個都沒報什麼希望,只是擔心他去府城的安全。
“你們就放心吧,並不是我一個人去,還有幾個同窗一道,陳大人也說,倒是會派人護送的。”楊天佑笑呵呵地說道。
楊大栓和範氏這才稍微放心下來,臨行的前一天,範氏給他收拾好包裹,又把銀錢準備,楊家人一人一句地說著,知道天色晚了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