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楊天佑就揹著包裹,一個人去了縣城,除了憂心忡忡的楊家人,村子裡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楊天佑已經去考舉人的事情。
八個房間建好,晾乾後,幾個孩子就迫不及待地抱著他們的東西搬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歡歡喜喜地佈置起來。
當天晚上,就睡在新的房間裡,當父母的不放心,進去看孩子,發現他們一個個抱著被子,睡得很是香甜,的,他們是白操心了,就他們家這些機靈鬼,會害怕一個人睡才怪。
如今農閒,楊鐵柱他們兄弟幾個也不去縣城,而是在家裡做輪椅,女人們則是做她們的假花和家務,孩子們依舊是無憂無慮地玩鬧。
只是每天,他們都會念叨幾次出遠門的楊天佑,惦記著他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會不會被欺負。
這天中午,楊春花等人回到家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家裡的棗樹下拴著兩輛馬車,這可是稀奇的玩意,怎麼會出現在她家。
走進堂屋,就看見一對陌生的中年男女坐在左邊兩個位置,看那富貴的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更何況,他們身後還分別站著兩個小廝和丫鬟。
就是那小廝和丫鬟身上的料子,都比他們家人要好。
爺爺,奶奶在主位上拘謹地坐著,她親爹臉色有些不好看,倒是親孃的神情很是激動,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一樣,拘謹。
而楊春花也沒有錯過,那對中年男女視線落在她和哥哥身上時,眼裡閃過的高興。
“想必這兩位就是表小姐和表少爺吧?”中年男女同時站起身來,笑意盈盈地看著楊春樹兄妹倆。
表小姐,表少爺,不是說親孃孃家已經沒人了嗎?這門富貴親戚是哪裡冒出來的?
“小樹,小花兒,這是我爹家的管家和嬤嬤,他們是特地來看我的。”趙翠娘激動地說道,她也沒想到,她孃家竟然還有人。
“娘,萬一是騙子呢。”楊春樹皺著眉頭說道,前世的他可從沒有聽過,娘有孃家人的,更何況是來過他們家,爹從來就沒有提起過。
趙翠孃的笑容一僵,責備地看了一眼楊春樹,“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我們家有什麼好被騙的。”
“那可說不定哦,就比如我和哥哥,我們可是龍鳳胎。”楊春花用天真地語氣說道,卻看見那對中年那女眼裡閃過的驚訝,雖然很快,卻依舊沒能逃過她的雙眼。
果然她進門的時候沒有看錯,是衝著她和哥哥來的。
而楊春花這話,立刻讓楊家人都心生防備,特別是楊大栓,怎麼都覺得這笑著的兩人別有用心。
“表少爺,表小姐,你們誤會了,奴婢真的是奉了老爺的命令,來看小姐的。”說完,剛剛還笑著的嬤嬤,拿出手帕開始抹眼淚。
“當年因為一些意外,導致夫人和小姐失散,這些年來,老爺和幾位少爺無時無刻不再惦記著夫人和小姐,卻沒想到,小姐這些年竟然吃了這麼多的苦。”
趙翠娘聽著這些話,是一邊笑著一邊掉眼淚,“不苦的,我不苦的。”
現在有了孃家人可以依靠,趙翠娘覺得她的人生已經沒有遺憾了,只可惜,娘早早地病逝,看不到今天了。
“小姐,可不能這麼說,你本事千金小姐,如今,卻,”說著,那嬤嬤十分嫌棄地看著四周,“奴婢看著都心酸啊。”
說完,又開始抹淚。
“嬤嬤,你別哭,我真不覺得苦。”趙翠娘同樣哭著說道,所有的苦都過去了,她現在兒女雙全,相公對她也好,公公婆婆也沒刁難,整個楊家村,誰人不說,能做這家的媳婦,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小姐,你這是在挖奴婢的心啊!”
然後,兩人抱頭痛哭。
“既然早早地走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