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還怕這一點困難嗎?”白可慢吞吞地說完這句完整話之後,立刻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你看,我可以講清楚了!”
唐一路勉強一笑,旁若無人地抱緊她,親吻她的額角。
可是情況好了沒多久,白可抵抗力差的身體染上了流感,人燒得都糊塗了,拿一位護士的話來說就是隻剩下一口氣。
“白可、白可……”
白可聽到唐一路在喊她,但她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白可,你醒醒。”
感覺身體被人晃動,她很著急,強逼自己要清醒。
像被誰推了一把,她終於把眼睛張開,她看到的是唐一路的背影。
不知道怎麼會事,她此刻站在自己的床邊,看唐一路抱著床上還在昏迷的自己哭的不成樣子。
他見過冷酷的唐一路,見過溫柔的唐一路,見過高傲的唐一路,見過痛苦的唐一路。但是像這樣,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去看他還是首次。看他如何對待自己,還是首次。她終於明白唐一路每次叫她傻瓜時的心情了,被那麼真誠的溫柔對待著,她怎麼還傻睡著不醒過來,怎麼還忍心讓唐一路臉上露出那麼悲慼的表情。
她走過去,感覺不到腳與地板接觸的壓迫,很輕易地就來到唐一路身邊。
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自己,她很氣自己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跟窗外滿世界的春色比起來,讓人想多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
“白可……”
她聽到唐一路在叫自己,回頭一看原來他叫的是床上的那個。不過她還是爬過去坐到他身邊認真聽他說話。
他激動地說:“白可,你不要睡了。不準再睡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們還有好多事沒有一起做,你知道嗎?我們甚至沒有一起出去旅行!”
白可想了想,代床上的自己點頭。
唐一路看著毫無反應的白可,由原來嚴厲的追問改為溫柔的蠱惑:“白可,寶貝兒,醒過來吧。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睡著我就忍不住要去探你的鼻息。我真的怕了,我怕以後人生中的所有道路上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走,我怕自己會像個瘋子一樣每天望著視窗幻想你敲門的聲音。白可,你怎麼能留我一個人在這裡!”
白可聽著眼淚唰唰地就流了下來。
她那麼辛苦才找到他,絕對不能就這樣再一次分離。這樣想著,身子突然一重,再睜開眼已然是在唐一路懷裡。
“你說的真肉麻。”她想捏捏唐一路的臉,但手怎麼也舉不起來,只好笑,肉身沉重,笑起來頗費了些力氣。
唐一路笑的更費力,說:“你不會是因為受不了才決定醒過來的吧。”
“誒,是吶。”白可傻氣地承認。
大病一場後,白可恢復得更慢了。第二年的春天才終於能夠出院。這對夫妻的故事也在那所醫院流傳開來。他們的過去並沒有人知道,但凡事聽過他們這一年多的經歷的人無不預言說他們的未來一定是富足而美好的。
對於過去,白可從未糾纏。她向來對超出理解範圍的事情不做過多關注,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容不得她多想。對她來說,她和唐一路的歸國經歷因為彼此身體的不適而遇到諸多阻礙,最終他們克服一切困難回到了家鄉。現在的唐一路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她自己,則是個平凡的有些迷糊的家庭主婦。
他們的生活裡永遠不再有貧窮,不再有分離,不再有異國他鄉的飄零。
偶爾他還會跳幾支拿手的舞給她看,故意勾起她的興趣讓她扒著他要跟他學。那種把脫衣服當做藝術的舞蹈,不再是舞臺上取悅觀眾的手段,僅僅成了他們平淡生活的調劑。
現在唯一困擾他們的,是孩子的問題。唐一路不是很介意生孩子這件事,如果白可覺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