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何要事,召我到公司來?”林達海問。
“事情是有一點,”丁文健看了一下手錶,說:“走,我們出去吃飯,邊吃邊談。”
他們一起走出總經理室,丁文健向呂小姐關照,下午二點的董事緊急會議準時召開,他會按時趕回,還有個別沒聯絡上的董事,一定要想法通知到。然後,他們便一起乘電梯下樓。
在一個豪華飯店雅緻而安靜的小隔間裡坐定,丁文健吩咐侍者上酒上菜。然後就開門見山地對達海說:“有一件事想請老兄幫忙。”
“請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
“是這樣的:達海兄一定知道,我們珊珊的家庭教師……”
“白蕙,白小姐?”
“達海兄認識她?”
“在你們家見過幾次,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姑娘。”
“是的……我們對她的工作很滿意。家父和珊珊與她很合得來,”丁文健略一沉思,又說:“但是,她的身世很不幸。父親……她的父親……早已亡故,母親則重病在床,遷延日久……”
丁文健突然停住不說,達海也不講話,耐心地等著聽下文。
終於,丁文健下了決心,看著林達海說:“達海昆,我想請你出面,幫助白小姐她母親立即住院檢查治療。一應開支和有關事宜均請你單獨與我本人直接聯絡。對外,不,無論對誰,還請你嚴加保密。”
“包括對白小姐及其母親本人嗎?”
“這個當然,當然。”
“你是要幫助她們母女,可是又不願公開?”
“對,”丁文健點了點頭,見林達海似要發問,忙把手一擺,道:“達海兄,其中緣故,過些天我再詳細告訴你。你我之間可以無話不談。今天,我只想拜託此事,達海兄能俯允嗎?”
林達海不好再問。他心裡想:奇怪,丁氏父子何以會不約而同地關心起白小姐,並及於其母呢?西平那天在電話裡流露的關切之情,容易理解,特別是在他親眼見到白蕙的丰采芳姿之後。可文健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達海兄,此事有難處嗎?”見達海沒馬上回答,文健忍不住催問。
“不,沒有什麼困難,我可以照辦。”林達海答道。
“那就一切拜託。這裡是一張五千元的支票,請你先用著。我希望讓她住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得到儘可能好的治療。一切煩勞之處,且容後謝。”
丁文健不愧是巨型企業獨攬大權的總裁,講起話來簡潔而明晰。
林達海接過支票,看了一眼,把它放進皮夾子收好。
“好吧,我馬上去辦。”
“只顧說話,菜都要涼了。達海兄,請!”
丁文健為林達海斟滿酒杯,又舉箸殷勤地勸菜。
晚飯後,白蕙陪著珊珊在三樓小書房內溫習功課。
平時學習很專心的這師徒倆,今天卻都有些心神不定。白蕙是由於今天中午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找林醫生,偏偏不巧,沒找到。下午回了一次家,覺得媽媽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心中實在焦急。珊珊則因為知道哥哥西平已從南京回來,但未能見上面而不高興。西平吃過午飯,洗個澡,和爺爺、媽媽聊了幾句,就匆匆趕到公司去參加董事緊急會議去,直到現在還未回家。
小書房裡的自鳴鐘“噹噹”地敲了八下,珊珊已開始打哈欠了。
正在這時,樓下前花園裡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珊珊跳起來,高興地叫道:“一定是爸爸和哥哥回來了!”說完,就懇求似地看著白蕙。
白蕙笑了,說:“去吧。”
珊珊就象一支離弦的箭,一下子躥出房間,朝樓下奔去。
白蕙仍坐在桌旁。想到再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