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誇,說她是天下難找的好兒媳婦。你不要忘了,前年你腰腿不好,都還是她服侍的你,現在是恩將仇報了嗎?你是突然聽人說的胡話吧,你是中了他人的圈套!”
“呸!”杜父衝杜母一口噴下去,也對著唐湘憐一口噴下去:“她就是一個心計惡毒的女人!”
杜母愣了。
杜父指著唐湘憐破口大罵:“我兒子什麼稟性我最清楚,他被你折磨成怎樣,我都看的非常明白。他不會撒謊,更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這足以說明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做的表面功夫實在太厲害了。你是來毀我們杜家的,來毀我兒子的,你就是我們杜家的敵人!”
唐湘憐的臉色白得宛如一張白紙。
杜母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麼都想不明白:“不就是房事不太和睦,找找情調。你讓博芮哄哄她不就完了!”
“哄個鬼。是你找來的女人,給你兒子找來的女人。結果,結了婚,天天不讓自己的老公和她房事,她能算是你兒子的老婆嗎?你自己說,你自己捫心自問!你這是讓你兒子當男人嗎!”
杜母自然是不太瞭解杜父以及兒子內心裡的那種痛楚的,因為她是個女人。不清楚這種事兒對一個男人來說,涉及到自尊心和生理等各方面太多太大的影響了。
對男人來說,房事不合,老婆都不讓自己碰一下,相當於當男人都沒有了尊嚴,那麼,到社會上怎麼有自信心。
杜父是男人很清楚,這個女人怎麼一步步摧毀自己兒子的!
仇!不是仇恨的話,怎麼這麼有心計。懂得在房內對他兒子一套,對待外面又一套,把他兒子往懸崖邊緣逼,是逼到他兒子去死!
如果不喜歡,大大方方在別人面前表示不喜歡他兒子不就完了。做人這麼狡詐的惡毒的,不是個太有心計想毀了他杜家男兒的女人能是誰!
杜母只得激動的,衝著自己挑選的大兒媳婦喊了起來:“你說句話,說你和博芮吵架了不就好了?哪個夫妻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杜父冷笑了起來:“她要是能床尾和?我把我腦袋割下來!”
看來杜父是篤定了,認定了,唐湘憐絕對不會就此屈服和他兒子真正履行夫妻之實。
“為什麼不能?”杜母喊,“她明明這麼多年一直對我們杜家每個人都好,對雯雯更是盡到了一個母親的責任。”
“她這些都是裝的,她連一個妻子基本的義務都履行不了,叫什麼我兒子的老婆。我根本沒有這個兒媳婦。”
“都說夠了沒有!”唐湘憐終於開了口,眼看是被杜父這般損人的話兒給逼到不行了,冷漠的面具開始有了一絲裂縫,一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像是憤怒的情緒,針對到了對面的人身上,“我知道,像媽說的,是有人陷害我的。不然,怎麼會突然就在昨天,他們父女來吃飯的時候發生這種事。”
“對!”杜母再次抓住時機喊,“就是宋隨意和她爸做出來的事,讓他們吵架。因為看不慣人家好,眼紅。”
“媽——”杜博芮幾乎都無語了。
要是他是宋隨意他都得抓狂,憑什麼給人這樣潑髒水的,都壓根不關他們父女的事。
杜玉清當然更不能讓自己的媳婦和老丈人受了完全不合道理的委屈,壓根沒有的委屈,他早就想開這句口了,只是礙著大哥的面子不太想說。但是,現在聽了自己父親的一席話後,似乎之前自己想的,有點過於輕視了這個問題。
琢磨著,杜玉清道:“大嫂身上一直佩戴一種花,這個我是知道的。”
只聽他這話落地後,杜家人唰,齊齊目光射到了唐湘憐身上。唐湘憐毫無防備的,下意識裡,已經來不及收手,手掌心一下子抓到了衣領上佩戴的那個雛菊的配飾。她這個很明顯的意圖掩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