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便是報仇,既然能報仇,殺人又算得了什麼。
“哼。”南極子卻忽然變了臉色:“小小年紀心性竟如此歹毒,我若授你武功,你長大了豈不是要為禍武林!你走吧,純元宮不會收下你。”
那樣的話對一個孩子來說是如此的惡毒,不留半點餘地便將直接她打入了地獄裡。
外面還是狂風暴雪,她卻被那人趕出門。年幼的她心裡仍抱著一絲幻想,在純元宮緊閉的大門外長跪不起,祈求能換得一點同情。
她一直跪在門外,風雪將她瘦小的身子漸漸淹沒。
葉風兮的白裘,是她僅能禦寒的溫暖。
混沌中,她不自覺地模仿起葉風兮為她渡功的真氣遊走路線,連如何提氣都不懂的她,沒有任何人的指導完全是憑著自己的天分和毅力竟然凝聚出了稀薄的真氣,沿著經脈按記憶中的線路流轉。
於是她逃過了那個暴雪之夜,也有命活著,直到醉花婆婆發現了她旁人無可企及的武學天賦,收她為徒。但是她的心卻在那場風雪裡冷卻死亡了,從此她再也不相信,再也不會祈求別人的憐憫,即使在醉花婆婆門下學藝時受盡折磨,即使是被無數殺手追的亡命天涯,她再也沒有低下過頭顱,說過半句軟話。
黎明時分,風雪停歇,她的身上落滿了厚厚的積雪彷彿一個雪人。
陽光穿破濃重的夜幕,蒼白的光芒下,她笑了,冷酷的樣子令整個世界一片霜雪。
“純元宮,南極子。今日之辱,必以血償。”
她直起僵硬的膝蓋,踉踉蹌蹌,走向山下。山路上,一輛馬車從她身後賓士,擦肩而過。
她略微橫過一眼,葉風兮的車伕也看到了她。她至今都不明白那種帶了惡毒的得意表情的緣由,但是,一切都無所謂了。
若是惹我,便殺之。
她獨自離開終南山,在漫無邊際的流浪中被翠花婆婆選中,作為門派傳承的工具,改名為“千燼。”
千燼,千燼,千里烈火蒼生燼。
她這一生,將僅為復仇而活,仇恨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燃燒,化成燎原之火,誓將世間吞沒。
兩年之前,她終於找到了當年殺害父母的另一個兇手,他雖然已經改換姓名卻掩蓋不了他對她犯下的罪孽。
江南參家,參鎮海。這個江湖上出了名的上門女婿,使參家光耀門楣的平濤公子,參家老家主大概做夢都想不到,他器重的甚至將傳予家主之位的好女婿為他們整個家族帶來滅頂之災,一夜之間在江湖除名,浪裡蛟參家,幾世幾代的經營打拼,頃刻毀於一旦。
踏著鮮血,在屍橫遍野院子裡,她微微冷笑,哪怕她的腳下正踐踏著婦人的頭顱,而她的懷裡是尚未滿月的嬰兒冰冷的屍體,她沉迷在仇恨裡,為仇恨帶來的巨大力量欣喜若狂,忘乎所以。
然而,這僅僅是她復仇之火的開始。
參家的屠殺之後,她一邊與緊隨而至的殺手玩獵殺的遊戲,一邊等待機會向踐踏她尊嚴,抹殺她希望的另一個仇人展現她的怒火。
純元宮,南極子。
這個名字十二年來一直被她狠狠地記在心裡。
終於,參家慘案的兩年之後,她得到了機會。
她在洛陽純元宮產業下的一座私宅裡找到了南極子。
彼時,純元宮的弟子全因她的毒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她踩著一個人的腦袋,微笑著打量被她踩在腳下的人猙獰的臉,漫不經心地轉動手中黑色的短刀,視線轉向面前盤膝而坐一動不動的南極子,笑道:“你們純元宮的弟子也不怎麼樣嘛,什麼中原武林三大派,我看連江南參家的護衛都不如,老東西,你不會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吧。”
“妖女,果然被我說中了,授你武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