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東洋老鬼少得意!俺這便喚它們出來咬死你們!”香瓜說完,緩緩將手中的木哨放在唇邊,將心一橫,吹起了那“淨心驅魔咒”。
每吹上一下,香瓜的心便疼上一分,腦中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忘卻。她雖有萬般不捨,但一瞧見那些豺狼梟鷲後,索性將眼一閉,把那木哨吹得更響。
待那淨心驅魔咒吹完,那木哨已然破裂,香瓜一抹臉,衝著那些豺狼梟鷲大叫道:“你們快跑哇!那東洋老鬼法術已失,拿你們沒法子啦!都逃得遠遠的,別讓他捉到!”
豈料連喊幾聲,那些豺狼梟鷲卻一動未動,高島吞象怪笑幾聲,從雙耳中掏出兩團棉絮。“就猜到你這死丫頭想搞鬼!你不是要召來猛虎巨雕咬我嗎?它們怎麼沒來啊?哈哈哈……”
香瓜面如死灰,馮慎卻故作鎮定道:“猛虎、巨雕片刻就至,香瓜方才那哨聲,是為了對付你的!想不到你這老匹夫如此狡猾,竟先用棉絮堵了雙耳!”
“哈哈哈!”高島吞象道,“我不光提前堵了雙耳,我還提前給這幫畜生下了‘鬼降’!”
“鬼降?”
“不錯!你們不妨朝那些畜生的頭頂上仔細瞧瞧吧!”
香瓜和馮慎定睛一看,皆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無論是豺狼,還是梟鷲,每隻禽獸的頭頂上皆被插入了一根極細的銀針。
高島吞象道:“我這‘鬼降’一下,這些畜生便徹底地成了我高島吞象的奴隸!別說那丫頭的法術未失,就算她法術尚在,也不可能將它們驅開!”
香瓜強顏道:“誰……誰說俺法術失啦?”
高島吞象冷笑道:“你那法術若在,方才讓那些畜生逃跑時,為何不說禽言獸語?哼哼,死丫頭、臭小子!知趣的便說出你們永珍門現藏於何處!”
馮慎與香瓜異口同聲道:“你少要做夢!”
“不說也罷!那我便將你倆弄死,讓你們的師父來找我尋仇吧!那樣也省得我去費勁兒找了!”
馮慎喝道:“你這老匹夫真是痴心妄想!就你那點兒能耐,豈能與我們師尊相提並論!?”
高島森然道:“明著不行,那我便使暗的!我高島吞象生平所願,一是滅了你們永珍門,二是奪了那《軒轅訣》四卷!只要能完成這兩樣心願,我不惜任何手段!別廢話了!受死吧!”
說完,高島吞象便是一聲厲嘯。那些豺狼梟鷲聞聽後,雙目頓時血紅,嗷嗷嚎鳴著便朝馮慎與香瓜飛撲而來。
馮慎“唰”的抽出遏必隆刀,“香瓜,我來掩護,你快撤!”
“馮大哥,俺跟你一起撤!”香瓜說完,從懷中抓出一把暗器攥在了手中。
二人邊打邊撤,使出渾身解數與惡禽兇獸相抗。然那豺狼梟鷲實在太多,前仆後繼,漸漸地將二人圍在了垓心。
眼見那圈子越縮越小,半空中突然一聲長唳。二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巨大的身影便疾疾俯衝下來,打頭一條大狼躲閃不迭,登時撕啄得肚破腸流。
香瓜只怔了一怔,馬上欣喜若狂。“雕兒!馮大哥,是雕兒呀!”
未待馮慎開口,一隻斑斕猛虎也從二人身後躍出,狂嘯一聲,便將兩隻兀鷲撲在地上,一口咬斷了脖子,一爪踩爛了頭。
“老虎也來啦!還有豹子!還有鷹!喂,你們怎麼都回來了啊?”
轉眼間,地面上成隊的花豹從後奔來,將那豺狗狼群猛然衝散;而天空中一大群蒼鷹也齊齊撲至,頓時把那堆猛梟兀鷲逼上了半空。
地上,猛獸與猛獸翻滾撕咬;空中,猛禽與猛禽扯翎疾啄。無論是哪一方的禽獸,一隻只皆殺紅了眼,狂唳中夾著嘶吼,利爪前迎著寒牙,毛羽亂墜,血肉橫飛……
香瓜法術盡失,已然聽不懂禽獸在嚎鳴些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