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許她說一個不。
一如既往,瞧不起她。
念清走過去,坐了,看著官鐮,得笑:“伯父,你用這種方式請我過來,我還以為是綁架。”
官鐮冷哼,說話,帶刺:“我不讓你過來,你是不是就一直不肯出現?還記得你的未婚夫是誰嗎?”
“記得。”念清鄭重地點下頭:“時刻都記得。新聞有講,報紙有提,懷著官少硯私生子的女人,叫箐箐。但不是我這個清清。”
官鐮一聽就來氣:“我也很奇怪,你是怎麼做阿硯的未婚妻的?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也不管一下?”
念清微笑,已經習慣官鐮對她無所不及的指責。
在官鐮的眼裡,是她將他的好兒子,連累了,和她訂婚,失了他兒子的身份,現在箐箐的事,也是她的錯。
一切,都是她的錯。
錯在,當初她不該瞎了眼答應跟官少硯訂婚!
“不敢管。”念清說,事不關己。
“是不敢管,還是,你在外面也有男人,所以,不想管?”官鐮的語氣,越發嚴厲起來,是在審問:“昨天,在顧清恆房間裡的女人,是不是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念清矢口不承認,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果然,官鐮會用這麼硬的方式請她來,是和昨天顧清恆的事,有關。
他,看到她了?
心裡,在慌,很怕被捉到辮子。
“昨天,我問過念海和蔣蓉,你也有來的。可我一直不見你離開酒店,顧清恆也是。你們倆,在酒店的房間裡,至少,呆了兩個小時以上,箇中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是個人都清楚!”官鐮說出一個極為準確的時間。
兩個小時以上,確實沒錯。
念清悄悄攥緊手,指甲微微泛白,眼神不敢有絲毫躲避。
她不知道官鐮,究竟知道多少,又是怎麼確定是她的。
昨天,跟顧清恆離開酒店時,她明明沒看到官
鐮在,還是說,他讓別的人,在守著?
顧清恆,沒真的支走他?
“我臨時有事,提前就離開了,我朋友在別的地方,喝醉酒,我要趕去接她。這事,是我的私事,其實,不必要跟你一一解釋的。”說到這時,念清頓了下,見官鐮眯起眼,卻沒推翻她,心裡有個想法,成型——“你沒有看到我,是因為那時,我早就走了。”
“你在狡辯。昨天,你肯定和顧清恆在一起。”官鐮篤定道,不認為自己想法有錯。但念清的態度,是在他的預料之外,他以為她會心虛,或,慌亂,說出來的話會亂套。
可她,沒有。
“我沒有狡辯,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嗎?我是個女的,名節很重要,請你尊重一下我。”念清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
這種事,承認了就等同於出軌,她如果出軌,官少硯不但不會和她解除婚約,還會,加倍折磨她。
她不敢想象後果。
證據?官鐮不做聲。
他找不到證據,昨天,被顧清恆的人支走後,太過心急,沒讓人留在酒店裡蹲人。
事後,他有趕回酒店,是要找錄影,但沒有,那一個白天的錄影,都被人截了。酒店的員工,也都改口,說顧清恆只在酒店開了個房間,但沒有帶女性進去,一直,是他一個人。
顯然,被收買了。
念清看官鐮沉默,暗自鬆了一口氣,更確定——官鐮,沒有證據。
如果有證據,官鐮根本不用質問她,他第一個找的人,更不會是她,而是顧清恆。
官鐮想從她這套話,去要挾顧清恆。但她,不會傻得去招供。
“這你又怎麼說?”官鐮拉開抽屜,甩出一本舊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