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猛的從床上下來站起身,還沒來的及穩住神行便感覺到眩暈,無力的倒回床上。
“你有事沒?感覺怎麼樣?你先躺著,把藥喝了,你要什麼我等會給你拿,好嗎?”自顧自的齊飛把話說完。
他的語氣裡帶著擔心,齊越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面前是他遞過來的藥,並未動手去接。他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便帶著哄誘的口氣道:
“你怕喝藥啊,這藥不苦的。”
齊越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從出現就開始奇怪的人。
“真是的,這麼大的人怕喝藥,真的不苦,不然我喝給你看。”齊飛心裡一陣的無奈和寵溺。
直到看著齊飛吞下嘴裡的藥,齊越才回神過來把藥喝了,只是,入口的苦澀,再看看扯著嘴笑的人,好像再說這不苦似的。
心微微一熱,滿嘴的苦澀。多少人可以錦繡添花,可又誰會雪中送炭。
齊飛看著他把藥喝光了,才放下心,“你好好休息,我給你送些吃的來。”
齊越很疑惑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他是誰?又為何會幫我?不過,只要他稍有異動,便很快結束他的生命,這是不會變的事實。
齊越喝了謝粥,便逐漸睡了過去,身體疲憊的好似靈魂脫離似的不受控制。
看著漸漸閉上眼裡的不甘,齊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在他的耳邊說著:“好好休息,這裡很安全的。”
聽著他的聲音很柔和,像極了小時候母親哄自己睡覺的樣子。緩緩閉上眼雖然有些不甘,但是,心裡卻告訴自己這個人也許···可以···相信。
看著齊越陷入沉睡,齊飛才小心翼翼的幫他換了傷藥,背上那些大小不一的傷痕,有新添的,也有已經結疤的,還有些留著淡淡印記的,都在告訴他這孩子吃過多少苦,過著怎樣的黑暗生活,而這些,全是因為自己的任性,全是因為自己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東西,捨棄了親情。
越兒,越兒,你的以後我來守護!
齊越醒來時,便見齊飛正笑意連連的看著自己,心不由的一沉道“你是誰?為何救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下雖不知公子有何仇家,只是公子一身傷,需好好休養才好。”
“即是如此,你還是把我的匕首還來。”
“那是當然。”齊飛應答著,便從懷裡拿出匕首遞還給他,便道“公子,命不易,又何必做絕!”
“哈哈哈·······”齊越一聽便大笑,“這是本公子的事,你若看不慣,直管離去便事。”
齊飛嘆氣,來日方長。只道是受了苦,便養成這般。
齊飛趕著馬車在官道上走著,齊越在馬車裡閉著眼休息。
“噠噠···”馬蹄聲漸近,齊飛忍不住皺眉,待看清來人,兩人均是一怔。
“齊飛。”南源下馬走上前。
一句齊飛喚醒了他的呆愣,苦笑,自恢復記憶後,便從未與他打過照面,現如今這樣偶遇,真是萬分都不曾想過,老天是讓我再次做抉擇嗎?
“南將軍,近來可好。”
“尚好,齊兄弟當年一走,讓為兄可是好找,卻不料今日與你相遇,到真是有緣。”
緣,道不知是緣,我卻知是孽。
“是兄弟的不是,當時未向將軍辭行。”
“過去便不再說,你這是要往哪去?”
“做車伕混飯吃,那有什麼目的地。”
“這車廂裡是?····”
“是小弟的主顧,只是受了風寒便宿在車廂裡。”
“那我便不打擾你了,有空便回來看看為兄我”
“那是自然,就此別過。”
噠噠·······揚起的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