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那個名叫莫長山的外來侵入者逃跑了。
兩天之後,他一如既往的去教室上課,卻聽到了一陣緊急集合聲。
本來,他是想去看個究竟的,一直照看他的工作人員小琪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到一處無人處藏了起來,並一臉害怕的對他說:“不能去那裡,不能去!”
“為什麼不行?”
他不明白。
“
他們都被處理了,你去那裡,只有死路一條。”
他越發不明白了:
“什麼叫被處理了?”
“因為你們不是合法的存在。上頭有令,把你們通通解決掉!就是把你們全都弄死……跟我走,佔博士會帶你走的……你可以活下來……”
一個鐵籠一把大火,他們真的被集體處理了……
那一幕,他親眼見證。
那是他第一次乘坐名叫“直升機”的交通工具。
直升機駛離時,他在半空看到自己曾熟悉的家園在眼底被點燃,熊熊大火燃燒中,無數無辜者皆在火光裡絕望的尖叫,痛苦的掙扎,而他,貼著那玻璃窗,看著曾經的小夥伴,一個個死得悽慘,整座小島盡毀,卻只能淚流滿面,而無所作為。
他求過佔玉湖救他們:
“他們是人,你們憑什麼燒死他們,憑什麼?您知道這樣他們得有多疼嗎?媽媽,想辦法救救他們,救救他們……別這樣殘忍,別這樣殘忍……”
佔玉湖牢牢抱住他,淚水直淌:“我救不了這麼多。我只能救你。你不一樣,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只能保你一個。”
那是他第一次哭得停不下來,嘴裡直叫:“你們這些所謂的大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怎麼可以在製造了我們之後,再以這樣一種殘忍的方式毀掉我們……”
佔玉湖只咬牙吐出一句:“政治從來就是可怕的。我也是他們手中一枚棋子。旭,你要是想活命,就只有忍下去,逃出去……”
因為年幼,因為從來沒經歷過這樣殘無人道的事,他的心受不了,當場就衝佔玉湖怒吼了一句:
“我願意陪他們一起死……”
被這話激怒的佔玉湖,一狠心,將他打暈了。
醒來時在另一個陌生的地方——也就是這一次被毀掉的研究基地。
醒來後他發現他的臉,被毀掉了,醜得可怕。
佔玉湖安撫他說:“沒事,只是打了一針變形針,這是面部部分細胞重組的結果。以後只要再打兩支解藥,你的容貌就能恢復回來!”
他不解問:“為什麼?”
佔玉湖說:“為的是不讓他們認出他是誰來。想要去外頭生活,就得藏起身份,至少近幾年時間內,必須深藏。”
他們沒在研究基地待多久,因為佔玉湖遭了闡風暗算。她被那混蛋注射了一針生化藥劑。原因是,闡風想要把佔玉湖手上的某些資料給搶奪過去,可她不肯交,帶著他逃了出來,最後在白海灣落了根。
那時,沒有身份證,他們只能在貧窮的棚戶區定居,佔玉湖用手上僅有的一點現金買了一間破房子,稍稍整理了一下之後,他們開始以撿破爛為生的生活,白天撿垃圾,晚上佔玉湖教他各種課程,直到她生命的終結。
佔玉湖過世之後,他把她埋在湖邊。每天,他都會跑去陪她,與他而言,她就是他的母親。
獨居第一年,他認得了生命當中的第二個貴人:第六郴。這個人見他骨骼奇秀,異於常人,容貌奇醜,卻懷大智,很是喜歡,想收他為徒。他因為想給佔玉湖守孝,不願馬上跟了去,兩人約好三年後再見。第六郴臨走,教了他一套拳法。
獨居第三年,他十三歲,一個名叫小曇的小丫頭,闖進了他的生命,給他悲摧的人生抹上了一些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