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我不應該懷疑他的!
整個下午,我的心都惶惶的,想倒水,卻打碎了茶碗,想矇頭大睡,腦子裡卻像捅了馬蜂窩,嗡嗡亂響,只好又坐起來。
發了一會兒呆,我爬到床下,從行李中找出張財送我的那把刀,坐到窗前去,想借此消磨時間。刀刃上的“花”字,要在某個特殊角度才能顯現出來,我總是摸不到規律,有時要花上好幾個時辰才成功。
我擺弄著彎刀,陽光照在刀刃上,折射出凌厲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想,花潛的心就想這刀上的字一樣,我總是找不到。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刀光一閃,手指上一陣刺痛。我忙把手拿到近前,只見一滴殷紅的血珠從食指尖劃落,在手心上留下一道彎彎曲曲的細痕。
我真是笨的無藥可救,玩刀都會劃傷自己!
我丟下刀,沮喪的伏在桌上。
手上隱隱傳來的疼痛,激發了我的靈感。
我對自己說,我不是不信任花潛,我只是去找惜惜姑娘,向她道聲謝。
給自己找足了藉口之後,我一邊吮著受傷的手指,一邊奔依依樓去了。
***
依依樓的鴇母仍然認得我,滿臉含笑的迎上來:“元公子,今兒您自個兒來了?”
我點頭,躲開她甩過來的手絹:“我來找惜惜姑娘。”
鴇母抿嘴笑,頭上的珠翠亂顫。
我被她笑得面紅耳赤,幾乎想轉身走了
鴇母忙拉住我的胳膊:“元公子,我們惜惜姑娘也一直記掛著您呢,快進來吧!”
她把我領進一間無人的房間,硬按我坐下,說:“元公子,您先歇著,惜惜姑娘正在隔壁,等送走了花老闆,立刻就過來招呼您!”
我本來已執意要走,一聽她提到花老闆,立時動都動不了了。
鴇母說著,關上門出去。我想著隔壁那人也許就是花潛,心跳加快了一倍。
說不定是同姓的人呢……
我安慰著自己,推開窗子想透透氣,卻一下子瞥見隔壁的陽臺,窗子是開著的,可以隱約聽見屋裡的動靜。我聽出,其中有我最熟悉的聲音。
花潛果然在裡面!
一切就像刻意安排的似的,我哪裡還禁得住誘惑?
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自甘下流,實在是形勢比人強!
我嘆口氣,伸長脖子,努力偷聽。
無奈距離太遠,傳到我耳朵裡,都成了纏綿私語。我愈發著急,乾脆半個身子探出去,打算爬進隔壁的陽臺。
正在我兩手已經抓住陽臺的木欄,兩腳蹬在窗臺上的時候,惜惜姑娘突然走了出來,猛地看見我,驚叫起來:“啊啊啊!有賊!”
我嚇的身體一僵,一股劇痛自左小腿一直延伸到腳趾頭,險些摔下去。
老天!這可比那天高出一倍還多,如果掉下去,不死也殘啊!
花潛也跟到陽臺上,一眼認出了我:“元寶?!”
我涕淚俱下,可憐兮兮的衝他哀叫:“花花……救命啊……”
花潛也嚇了一跳,扶住我胳膊,焦急的說:“別怕!我扶著你,慢慢過來!”
我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的腿抽筋了……動不了……”
花潛皺緊眉頭,略微沉吟了一下,果決的對惜惜姑娘說:“快,找根繩子來!”
惜惜姑娘點頭,跑回屋去,很快拿來一根長絲絛,遞給花潛。花潛將絲絛的一頭縛住陽臺的欄杆,另一頭綁住我的上半身,自己跨坐到木欄上,探出身去抱住我,說:“我數到三,你就鬆開!”
“嗯……”我點頭,聽他慢慢念:“一,二——”
到三的時候,我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