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齊松。
“姐夫——”惜惜姑娘尖叫了一聲。
我覺得身體猛地下墜,又驟然被拖了回來,和花潛一起倒進陽臺裡面。
“哇啊啊——”我慘叫著,抱住左邊小腿,滿地打滾,“痛痛痛痛痛……”
“來,儘量放鬆!”花潛一手扶住我,另一手在我腿上輕輕按摩著。
等到疼痛終於緩解下來,我的全身已經被汗溼透了。花潛這才將我抱進屋去,放在一張軟椅上,抹了抹我頭上的汗,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驚魂未定,一聽他問,只好低頭。支支吾吾的說:“嗯……我……我來……”
正愁沒詞兒的時候,惜惜姑娘忽然說:“元公子,你怎麼可以隔了這麼久才來看我啊,真教人傷心……”
花潛也很驚訝:“你們認識?”
惜惜姑娘笑了:“何止認識,元公子還是我的恩客呢!”
什麼?!
我顧不上別的了,直瞪著她。
喂,我跟你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能亂說啊!
“元寶?”花潛的語氣不對了。
我急忙分辯:“不是的,我沒有和她……”
還未說完,惜惜姑娘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塊布來遞給我,輕笑道:“元公子不記得了?那天,我還不小心撕破了你的衣裳呢!”
我傻了眼,證據確鑿,這回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我跟惜惜姑娘無冤無愁,她為什麼要誣陷我?!
花潛伸手接過那塊布,一眼便認出來。他看向我,眼神犀利。
我沒有任何證據可證明自己的忠誠,只能無力的辯解:“我、我是來過這兒,可我什麼也沒有做,真的……”
惜惜姑娘輕笑道:“元公子真連瞎話都不會編,哪有人來逛窯子,卻什麼都不做就走的!”
我生氣的罵她:“死女人,你以為人人像你,從沒一句真話?!”
惜惜姑娘眼圈忽然紅了,扭過頭去,用手絹掩住口:“反正我是個風塵女子,你要如何編排還不是隨你的願?那日我本已淨身,為第二天去廟裡為姐姐乞福,可你和錢老闆卻逼我出來……”
“你——”我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她的臉,說不出話來。
花潛抓住的手,皺著眉頭問:“你什麼時候跟錢誠混在一起的?”
“我沒有跟他混啊!”我急得抓耳撓腮,“那天我在茶樓碰到他,是他硬拉我來的……”
惜惜姑娘在一旁不停的扇風點火:“那天可是你自己走進來,誰也沒綁著你……”
我已無話可說,只能可憐巴巴的看著花潛。
你要相信我啊!
“好了!”花潛打斷惜惜姑娘的話,站起身來往外走。
我趕忙跟上去,在依依樓的門口,正在招攬生意的鴇母又火上澆油,拉著花潛說:“花老闆,原來您和元公子認得啊?怪不得元公子眼光那麼高呢,連春夏秋冬都看不上眼,一定要惜惜姑娘……呵呵呵呵……”
花潛甩開她,招呼一輛馬車過來。我見他坐進去,簾子垂著,不知該怎麼辦。
如果我上去,會不會被他一腳踹下來啊?
正在猶豫,花潛忽然掀起來簾子來喝道:“等什麼呢,還不快點兒上來!”
我心中一喜,忙鑽進車裡,不料剛剛抽筋的腿部還沒完全恢復,一陣疼痛,我猛的撲在花潛身上。他動也沒動,眼睛看著窗外。
我訕訕的爬起來,坐到旁邊去。馬車搖搖晃晃的移動,街上人群熙攘,我偷偷瞟了一眼花潛,見他俊美的臉上冷的象結了冰。
我試探的說:“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他沒動,也沒出聲。我因他的冷漠,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