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張。
“是啊,當然不能啦,但是我們的正式調查已經陷入了僵局,聖誕節也給毀了,我們沒機會了。我們就當朋友之間說的悄悄話,非常親密的朋友。請你想想我之前說的。到底是誰?”
“絕對不能告訴你!這可是商業機密級別的啊,你應該知道的。”
“我操作商業機密可是一把好手。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前的那些‘機密’啦?”
編輯看上去很是不知所措:“蒂姆,聽我說,我會盡一切所能幫助你,你也清楚,但是線索……線索是皇冠上的寶石,事關新聞誠信和原則問題,這是頭等大事。”
斯坦普爾那黑漆漆的眼中升騰著明亮的火焰,瞳孔小得不自然,布萊恩福德…瓊斯錯覺有什麼東西在一刀一刀雕刻眼前這對瞳仁。
“我們彼此都把話說說清楚,BBJ……”此時周圍喧鬧聲漸漸消減,有人滿懷期待地“噓”了一聲示意大家安靜。收音機裡傳來一個聲音,宣佈“大本鐘”就要鳴鐘宣佈新年的到來了。不過,那麼多人,聲音還是不算小,布萊恩福德…瓊斯確定沒人聽得到:“誠信有很多種方式和程度,不過不是你這麼來遵守的,也不是在公共浴室裡泡泡澡就能得到的。你現在別給我玩這些虛招子。”
接著周圍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大鐘的齒輪開始旋轉。編輯先生很不舒服地扭動著身子。
“我跟你實話說了吧,我也不確定。是《每日紀事報》最先登出來的。我們是後面才跟進的。”
“不過。”斯坦普爾冷冷地接上這個詞。
BBJ緊張地掃視了一下房間,眼珠子滴溜溜轉。終於鐘聲大作,掩蓋了他要說的話。不透露點什麼,眼前這個渾蛋是不會罷休的:“不過,寫這個故事的人是他們的王室特派記者,和宮裡關係好得很。我們打電話給唐寧街和其他政府部門詢問時,他們全都是在很生氣地吼我們,要麼就是一片茫然一無所知。”
“那打電話給宮裡呢?”
“什麼也沒說。沒有否認,沒有憤怒,也沒有確認。我和國王的新聞發言人米克羅夫透過話,是我本人跟他通的。他說他會去清查一下這件事,可以的話會打回給我,但後面就沒信兒了。他知道這樣一來我們的稿子裡就會缺乏來自權威或者當事人的有力否認。”
“所以。”
“所以結論是宮裡洩露的,不是國王就是他手底下當差的人,八九不離十。他們本可以終止這場事件的,但卻選擇袖手旁觀。”他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從騎士制服的蕾絲花邊袖底下拉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自己粉色的眉毛,“蒂姆你就別逼我了,我也不是很確定啊。”
大本鐘又鳴聲響起,回聲悠揚,彷彿在宣告新一輪狂歡的開始。斯坦普爾斜身靠近BBJ,藉著周圍的一片嘈雜朝他耳朵裡吼道:“那你相當於什麼都沒告訴我,只有一些小道訊息。你的誠心絲毫不受影響。看到了吧,這多麼容易啊,老朋友。”他緊緊捏了捏“老朋友”的胳膊,力道真大,難以相信是個如此瘦骨嶙峋的人能擁有的。
“誠心祝願大家都平安,是不是,蒂姆?”
“你他媽就別傻了。”
距離蘇珊女士盛大晚會不到兩英里'36'的一個酒吧裡,米克羅夫也在迎接新年。抑鬱不樂的理由真是太多太多了,這麼個闔家團圓、人人歡慶的時刻,他居然獨自一人。肯尼不在身邊,家裡空蕩冷清,但米克羅夫並不為自己感到遺憾。相反地,他的感覺比之前要好些了,對自己也寬容些了,整個人都自在起來了,有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潔淨感。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吃驚,但是事實上彼此都不愛對方,還打著愛的名義去做愛,這真是世界上最骯髒的事情了。他意識到整個婚姻生活中自己都一直有種骯髒的羞恥,然而,和肯尼在一起的時候,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