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仁的兒子曹泰,看到這支人馬的時候,也忍不住渾身冒寒氣,嚥了一口唾沫。一隊騎軍,從軍陣中出。
大約百餘人左右,為首的大將金盔金甲,胯下一匹黃金驄,掌中象鼻古月刀。
在他身後,尚有兩員小將。清一色黑盔黑甲,胯下黑色西極駿馬,馬鞍橋上掛著一對大錘。
至於那騎軍。更是剽悍精銳。
臉上有罩面盔遮住了面孔,戰馬奔騰起來,雖只百騎,恰似萬馬奔騰。
“城上守軍聽著,我乃大漢鎮南將軍,渭南都督龐德。今率大軍兵臨城下,請主帥出來說話。”
這時候,荀也得到了通知。
帶著許定和曹彰等人,急匆匆登上了城。往城下看去。即便是剛經過一場血戰,所有人仍不禁生出毛骨悚然地感覺。這關中人馬,和徐州軍相比,絕對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我乃太傅荀,不知龐將軍兵臨城下,有何指教?”
龐德非常乾脆,“無他,請太傅開關獻降,免得傷及無辜……”
“可笑。我……”
荀剛想說些提氣的話語,哪知道剛說了一半,就見龐德撥轉馬頭。
“我知太傅不會投降,所以也不廢話。既然太傅決定要戰,那麼我們就各憑各地本事吧。”
說完,他領人就走,把荀晾在城上。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龐德身後的兩個小將卻沒有立刻離開。兩人摘下罩面盔,露出兩張黑黝黝,醜兮兮的面龐。
朝著城上一拱手,“敢問城上可是荀公否?”
年紀大一些的小將開口詢問。
荀覺得這兩個醜小子有些眼熟,當下回道:“不錯,某家正是荀。”
“我父王常說,曹公麾下二荀,有經天緯地之才。荀公攸可比陳平,而公則為當世蕭何。
父王曾交代過我們,當年太平賊之亂時。公曾幫過父王,要我二人見面,當以子侄之禮。公是忠貞之人,我們兄弟很敬佩。然則臨陣之時,刀槍無眼,如有得罪,還請多見諒。”
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董的兒子嘛?怪不得,看上去如此的眼熟……
董朔董宥二人說完之後,撥馬迴歸本陣。在臨走的一剎那,董宥又勒住馬。扭頭喝道:“公,念在你與我父相識,我們將延遲一個時辰,再做攻擊。一個時辰內,我兄弟在陣前恭候賜教。一個時辰以後。我們將會對許昌發動毀滅性地攻擊……何去何從。請公早作決斷。”
聽聽,人家這話說的……嘖嘖!
繞是曹彰心高氣傲。也不禁暗自讚歎。
擺明了:許昌我們一定要拿下,單挑群毆,隨你們挑選,我們奉陪。
什麼叫做毀滅性攻擊!只聽這名詞,就令人心驚肉跳。荀再看己方人馬,都是士氣低落。
“太傅,我去會一會他們!”
曹彰忍不住跳出來,向荀請命。
荀連忙阻止,“三公子,若在平時,我定會允你出戰。可是今日……你當立刻回城下,通知各府家眷,尋隱秘處躲藏。雖然不明白他們說地毀滅性攻擊是什麼,但我想絕不是好事。”
遠處,關中兵馬陣中,推出來一輛輛式樣古怪的巨物陳列陣前。
說是床弩?不像……
隨著傳令官一聲呼喊,那巨物也不知道是被人如何的擺弄,吱吱扭扭地就升了起來,形成巨弓形狀。一支支比兒臂還要粗一圈地巨箭被搭在了上面。只見有幾個人跑出來,對著許昌城,不停的做著古怪收拾,說著一些帶有濃郁關中口音地話語。距離太遠,聽得不清楚。
一個時辰,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董朔舉起大旗,在空中嘩啦一抖動。那巨弓距離城牆足有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