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下,蓬的一聲,城上清晰可聞。
巨箭騰空而起,帶著嘯聲,遮天蔽日。
荀臉色一白,大聲喊道:“趴下!”
話音未落,巨箭已經撲至。蓬蓬蓬……一連串令人心驚肉跳地聲響,所有人感到腳下的城牆,都在顫抖。
一支巨箭,撞斷了荀身旁的大纛旗杆。
碗口粗細的旗杆砸下來,幸虧荀反應快,否則非被砸中不可。而那巨箭餘勢未消,打在城頭內牆垛口。轟隆一聲,一個垛口給撞斷,掉下了城牆。
我的個老天,這是什麼武器?
曹彰等小將看得是臉色發白……這仗還怎麼打?己方地兵馬和人家比,完全是兩個層面嘛。
就算你手中有盾牌,也抵擋不住這種有萬鈞之力的巨箭吧。
關中軍地巨箭,發射的很有節奏。差不到每二十息,就是一輪巨箭。半個時辰的攻擊裡,總共發出了萬餘支巨箭。一半射進了城牆裡,一般射入了許昌城。堅固的許昌城牆,已搖搖欲墜。
什麼叫做毀滅性的攻擊?
曹軍大將們,這回算是監視到了……
當那西平車緩緩推進本陣的時候,荀等人都以為,這算是結束了。可沒想到,又是一排巨型投石車被退出了出來,隨著董宥揮動令旗,平均在二十斤左右的石頭。如雨點般飛來。
砰砰,砰砰砰……那聲響沉悶,在眾人聽來,好象不是打在城牆上,而是打在人們地心頭。
每一聲響動,都讓人們心裡發顫。
一輪石雨,把許昌守軍計程車氣。砸的是煙消雲散。
“不一個等級,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丞相府中,曹泰苦笑著連連搖頭,“徐州劉備和關中董相比,根本就是童子和巨人之差別。”
卞夫人地臉色,難看的要命。
龐德的戰法非常奇怪,一輪西平巨箭,一輪投石車過後,關中人馬根本不攻擊,反而收回去。安營紮寨去了。
“娘,這仗沒法打了!”
曹彰哭喪著臉,“您是沒有看到那城牆的模樣……千瘡百孔。我就懷疑,用不了兩天,許昌城牆非倒塌了不可。咱們的弓箭,根本奈何不得人家,甚至連還擊的能力,都沒有了。這仗打得憋屈,士卒們一個個提心吊膽地,子臧他們。連在城牆上巡邏,都要彎著腰低著頭。”
“是啊,是啊!”
一群人在後面複合。
卞夫人閉上了眼睛,這心裡面,好像翻江倒海一樣。
原以為昨日荀誇大了關中兵馬的戰鬥力。可現在看起來。荀沒誇大,相反還低估了呢。
十天……能守得十天嗎?
“太傅呢?”
“太傅回家了……不過我看太傅的臉色。非常難看,怕是也沒有主意。”
卞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沉吟了一下,“老三,你們幾個今晚辛苦一下,巡視城中。我估計啊,太傅是太累了。先有劉備,現在又來了個董,也真的辛苦了他。讓他回去休息一下吧,也許到了天亮,太傅精神恢復一些後,能想出什麼辦法……大家都別太灰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卞夫人嘆了口氣,安慰了在府中避難地各府家眷後,又讓劉夫人和環夫人代她照看,自己回房去了。
這些日子,不止是荀辛苦,卞夫人也不輕鬆。
她躺在床上,思索著明日去見荀,如何說話。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卞夫人突然間被一陣喧譁聲驚醒過來。連忙起身,匆匆忙忙跑出房間。
“出了什麼事?什麼人在喧譁?”
一個婢女手指皇城方向,驚恐的大聲說:“夫人,您看……”
卞夫人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