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交給一邊站著的護士,隨後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祁宣和約翰。
約翰瞭解薄書硯,所以立時便懂了謝東闌的意思。
他朝門外站著的兩個男人招了招手,那兩個彪形大漢立刻就領命進來了。
約翰、祁宣和兩個彪形大漢對視了一眼,突然合力向薄書硯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困住了薄書硯的四肢,轉瞬之間已經將他抬到了治療室門口。
但門框寬度有限,薄書硯陡然捏住門框,斷然不肯再讓傅深酒再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
謝東闌衝上來,狠狠地在薄書硯背上撞了一下,卻絲毫沒有作用。
薄書硯的兩隻手死死地扣著門框,似乎要將十根指骨都捏碎!
“你在這裡他們根本沒辦法施救!你要是不想她死,你現在就應該出去!”謝東闌平日裡斯文儒雅,在這時也嘶吼出聲。
薄書硯扣在門框上的十指終於鬆動,約翰祁宣等四人趁勢將他拉出了治療室。
謝東闌神情凝重地看了一眼薄書硯的背影后,退了一步準備將門關上。
這時治療室內突然有醫生驚呼道,“謝教授,傅小姐脖子上怎麼還有這麼重的掐痕?”
沒有任何表情的薄書硯聽到這句話,瞳孔緊縮的同時,突地嘔出一口紅血來。
那腥甜的感覺還沒到達神經,薄書硯的身子突然失掉力氣,跪倒在地。
“薄哥!”
“薄!”
謝東闌還沒來得及對醫生的話做出反應,就看見治療室外的薄書硯突然跪倒在地,而一旁站著的約翰和祁宣則一臉驚駭地想要去扶起他。
謝東闌奔過去,快速地檢查一遍,“氣火攻心,沒有太大問題,先送去科室!”
約翰祁宣連連點頭,連忙將薄書硯從地上扶起來,在護士的帶領下火速而去。
謝東闌顧不上薄書硯,轉身進了傅深酒的治療室。
……
半個小時以後,薄書硯再次出現在傅深酒的治療室外。
相比於之前,他身上已經有了人氣。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闖入治療師,而是自己一個人靜默地站在治療室的房門旁邊。
治療室裡面的謝東闌從小護士口中知道薄書硯的情況,摘下口罩後手套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了?”薄書硯看見謝東闌,抑制不住地捏住他領口。
謝東闌看了一眼薄書硯手背上爆起的血管,薄書硯愣了一下,鬆開了手,退了一步。
“別擔心,沒事了。”謝東闌抬手,按在薄書硯肩上。
薄書硯的暗眸裡終於生出一線光亮,看著病房就想要進去,但是按耐住了。
“真的沒事了?”過了一會兒,薄書硯又不確定的問道。
他這樣子,太過笨拙。哪裡還有平日裡的薄書硯的半分影子。
愛情啊。
謝東闌在薄書硯肩上拍了拍,想了一下對薄書硯道,“我們到李醫生的辦公室談。”
薄書硯看了一眼治療室,不走。
謝東闌掃了一眼走廊兩頭,再次示意薄書硯跟自己走,“放心,約翰在這裡安排了眾多人手,不會有事。而且蘇醫生的辦公室就在十五步以內。”
薄書硯默了下,這才抬步。
“我之所以要進屋說,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謝東闌倒了一杯水遞給嘴唇都裂開的薄書硯。
薄書硯沒有接,“你說。”
謝東闌自己將水喝掉,“雖然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經過我和各位醫生教授的反覆確認,傅小姐吃下的那些藥,不過是加了黃連和色素的澱粉顆粒。除了吃的當時會覺得苦,並沒有任何副作用。”
薄書硯的下眼瞼跳動了下,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