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婚事將我的面子放在地上踩的時候,我更痛。”
“他不同意婚事,卻還想著利用我菲利普家,逼得我祖父不得不將家族子弟全部送上戰場時,我更痛。”
“你知道嗎?不,你不知道!”卡蜜拉笑得像天使,但是行動卻似魔鬼。她彎起唇角,抬起手來接過侍女遞來的鞭子,一下子抽到了嚴頌秋的身上,引得她一陣痙~攣。
“不過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因為我會讓你更痛。”卡蜜拉低下頭去欣賞她皺成一團兒,極為痛苦的臉色。
被放倒在另外一旁的戚雲彩嚇得哭了出來,她日子過的苦,但是卻是戚嬸子的心肝寶貝。
她的嚇得哭了起來,奈何嘴裡有布塞著,所以只能涕泗橫流,卻發不出聲響。
卡蜜拉開始還有些生澀,揮鞭子還有些甩不開,到後來,鞭子越甩越順,越甩越用力,竟然生生的將嚴頌秋給打暈了過去。
嚴頌秋沒了聲響,卡蜜拉也沒了勁兒,她輕~喘著將已經染了血的鞭子扔給了侍女。
然後吩咐道,“用海里的水給她洗洗身子,不然一身血漬還怎麼勾引男人呀。”
祖父為了討好那個落難的內森尼爾,可是讓她讀了不少大周的書呢,其中一本就是講大周的嚴刑厲法的,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
卡蜜拉媚~笑著就走了,戚雲彩被綁住了全身,但是她還是在地上磨著到了嚴頌秋的身邊。
她不敢碰她,因為她的身上連一塊兒好的地方都沒有了。她怕一碰頌秋就痛。
現在她對那個素未蒙面的什麼小姐恨得想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戚雲彩沒有在浪費力氣,剛好在嚴頌秋的身旁有一塊兒碎掉的琉璃盞殘片兒。
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戚雲彩費力的將那殘片兒拿在手中,將自己的手彎成了一個奇異的角度,開始一點兒一點兒的磨起綁在她手腕兒上的麻繩………………
天色漸漸晚了,這座漆黑陰暗的古堡也熱鬧了起來。每個人都在為外出而歸的主人家準備著,讓他一回家就能得到最舒適的服侍。
連那個毒婦卡蜜拉也穿著白色的洋裙,一臉乖巧的跑到祖父面前去獻殷勤去了。
中間只有一個小侍女來鬆了一些水,讓她們不至於渴死,然後就沒人理她們了。
戚雲彩的手上的碎片混合著她已經凝固在其上的血塊兒已經變得不那麼鋒利了。
開始她是疼的,少女細嫩指腹上的面板都被尖銳不規則的琉璃碎片割破了,猩紅色的鮮血順流而下,沾溼~了整個掌心。
到後來,血跡乾涸了又有一層覆了下來,好像永不停歇的溫泉似的,她已經無知無覺了。
繩索到底是被她割破了,戚雲彩慘白著嘴唇,一臉慌張的看了看外頭。
寂靜的夜裡,只有小小的視窗外哨塔上計程車兵還在站立著。戚雲彩將纏在自己腳上的繩索和嘴裡的麻布團兒拿了出來。
然後去解嚴頌秋身上的繩索,戚雲彩小心地動作著,生怕那些縱橫往來的鞭痕一個不小心就流出一堆鮮血來。
戚雲彩終於解開了她身上所有的繩索,捂著嘴最無聲的啜泣了起來。
等她自己心裡堵著的那口氣終於順著眼淚流了出來,戚雲彩擦擦自己的眼淚就去喚嚴頌秋去了。
現在正是午夜,人最是睏倦的時候。她們只能賭著一把,才能有一線生機。
“頌秋,頌秋,快醒醒。”戚雲彩壓著嗓子喊道。
嚴頌秋沒一會兒就從迷迷糊糊的昏睡中醒過來了。
現在的她巴不得昏死過去,身上的傷太痛,痛的她恨不得自己給自己抹一刀。
但是聽了戚雲彩的分析,她咬著唇坐了起來,狠下心來說,“咱們現在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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