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汀後來有讓人調查過夏梵,除了那次受傷後性情大變,並沒有任何疑點。
事後夏梵並沒有和外人提及此事,沒有任何退拒的收下那七分之一的股份,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被點名的夏梵走到人身邊,“外祖父。”
夏博文笑著和江寒汀說,“夏梵,我的外重孫,你們上次大概見過了,她才二十一歲,喜歡演戲所以有些活潑。”
江寒汀心裡道哪兒是有些,是活潑過頭了,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客套,“夏小姐貴重,是個有福氣的人。”
江寒汀的眼尾略彎,一笑如臨去秋波,不少夏家的姑娘都心跳亂了頻率。
夏梵心裡暗道,這傢伙以後潦倒也有人肯嫁得,薄情之人偏有雙桃花眼。
動心的姑娘以後只能落下個傷心了。
夏梵突然又想到自己初到夏家,車被人動了手腳。
江寒汀能成為一家之主,從頭髮到腳趾甲都是慢慢算計,這人無利不起,瞧著老爺子雖然臉上帶著笑,但不真心實意的歡迎。
她不想知道這次江寒汀又在算進什麼,只要是不涉及到她就行。
夏家的人是妖魔鬼怪,那麼狩獵妖魔鬼怪那又算什麼?想到這裡夏梵突然笑了起來。
江寒汀怔了下,別的女人對他要麼笑得討好,要麼笑得天真,姿態萬千,卻沒有一個這麼笑的……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人想到了什麼。
中間一桌算是夏氏的核心,就夏梵一個小輩,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頓時沒了胃口。
但轉念一想夏梵手裡股份……好吧,這個理由並不能起到安慰作用,這下晚上睡不睡得著還得另說。
不少人在夏梵和江寒汀之間來回打量,尋思著老爺子剛剛一番話的意思。
夏博文有自己打算,這個冬天他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也壓制不住蠢蠢欲動的人。
江寒汀無論幫哪邊都不會無功而返,無異於引狼入室,這人對自己的叔伯兄弟都不留半分餘地,就更不要說夏家了。
連他都看不透江寒汀,其餘人就更討不到好。
老爺子有自己打算,他也聽聞了江寒汀送了夏梵禮服,兩個人在英國打獵獨處。他清楚江寒汀這樣的人難有真情,但江寒汀娶了夏梵或許是一個新局面。
老爺子也有些不忍,那人狼子野心,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依然不斷想擴大領地得到更多。
滿腹的野心,嗜血,冷酷,唯獨不會有感情。
只是夏家的未嫁的姑娘,沒有一個有夏梵聰明的。
畢竟是苑苑那一脈……
這一頓家宴吃得氣氛凝重,整整吃了兩個小時。
大概是吃飯的時候開始下的雪,今年的第一大雪,雪花被風吹得四處亂飛夏蒙快走出大門時被人攔住了。
夏蒙已經忍了很久了,她想問個清楚。
不得人發問,夏梵就說,“江寒汀不喜歡你,當然他也不喜歡我,所以你找我沒用。”
她只是在陳訴事實。
夏蒙咬了咬牙,“我不管這麼多,他在外面怎麼玩,我只要嫁給他就好,妻子和外面的終究不同的。”
夏梵笑了笑,對方這些話倒是更像是說服自己。
夏梵想通後,又覺得有趣。
夏博文娶了三位,夏瑾明據說也在外面有人,算起來夏嶽川還算症狀輕微的。
可是她的父親邊疆十年沒納妾,母親貴為長公主也沒養一個面首。
所以她自不能理解,為什麼男人可以在外面有幾個女人,女人卻要恭敬溫柔,太不公平。
“我不會和你搶,更不想嫁給他,你想多了。”
夏蒙沒想到對方回答這麼幹脆,一時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