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永信宮大鬧一場。
自那天之後不過三五天時間,德慶帝就帶著王太后和李鳳兒去了行宮,其間,再未提淑妃一字半句。
本來王太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被白姑姑告之那天之事,王太后也氣惱淑妃不懂事,便也不再幫她求情。
李鳳兒想到此事,心下暗笑,同時,又對君莫為恨之入骨。
打發了銀環,李鳳兒就在旁邊的鋪子上挑了一根看起來很古樸的銀簪子裝好,轉身進了茶樓。
德慶帝此時正在二樓等待,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了杏仁、榛子、栗子、花生等等乾果,另外有一壺茶和兩個茶杯。
李鳳兒上了二樓一眼看到德慶帝笑著過去,德慶帝幫她倒一杯茶遞過去:“喝幾口吧,瞧你熱的這一頭汗。”
李鳳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聽德慶帝問:“銀環尋你有什麼事?”
“左不過就是我屋裡那些事。”李鳳兒笑著答了一句,拿出才幫德慶帝買的那隻銀簪子:“剛剛相公幫我買了簪子,我也不知道要給相公買些什麼,正好瞧這簪子倒也不錯,就買了來。”
德慶帝拿過那簪子看了兩眼,見雖是銀質的,不過勝在樣子新奇又帶著幾分古拙的趣味,倒也喜歡,他笑著將頭上的玉簪子取下,換上李鳳兒買的那隻銀的:“如何?”
李鳳兒點頭:“很好看。”
李鳳兒一邊說一邊低頭,嘴角扯了扯,苦笑兩聲:“陛下,我在這裡能陪伴陛下和太后,可淑妃在宮裡卻是太寂寞了,不如,不如陛下將淑妃接來吧。”
“怎麼說這樣的話?”李鳳兒這一句話倒是叫德慶帝有些搞不明白了:“難道你忘了前些時候她是怎生辱沒你的?”
“怎能忘記。”李鳳兒臉上笑容更苦:“可她到底是官家的人,長久留在宮裡,難免有人說三道四,就好像,就好像是我教唆陛下這樣做的,這罪名,我可擔不起。”
李鳳兒這一句話叫德慶帝面現怒意:“鳳兒,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李鳳兒趕緊搖頭:“沒,沒有,我一直跟隨陛下,陛下都沒聽到什麼,我又哪裡會知道。”
德慶帝一想也是,便不再追問,不過,心裡卻又給淑妃記上一筆。
嚴府
“父親,這次徐相公致仕的事已經定了,徐相公過幾天就會上表乞骸骨,想來官家必是答應的。”嚴保家坐在一旁陪著嚴老將軍說話。
在家休息的嚴衛國聽了這話也點頭:“確是如此,自崔相公退下之後,徐相公已經做了三年首輔,他年紀大了,有時候辦事難免糊塗,官家對此已經有些不滿,再加上徐相公一直不算很強硬,他的處事態度叫年輕氣壯的官家看不過眼,這次他上表,官家是必允的。”
嚴老將軍笑了笑:“我老了,這些朝中事不必與我說,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嚴保家一聽趕緊笑道:“這次徐相公離朝,我想著,張相公做首輔的機率極大,如此,張家怕是更進一步了。”
“咱們家素來只忠心官家,對於這些事情是不怎麼看重的,總歸咱家的根基在軍中,只要軍中根基不倒,誰來做首輔又能奈何得了咱們。”嚴老將軍一擺手:“保家啊,有你打聽朝政的功夫,倒不如做些實事來的好。”
嚴老將軍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可是嚴保家明顯聽不進去:“張家的張薇自和離之後一直沒尋到好人家,這不,前兩天張夫人與林氏商量著,只說咱們承悅即是訂了親,便也不叫咱家做那無信之人,也不說退不退親,只說願意叫張薇給承悅做個平妻。”
這話一脫口,嚴保家明顯看到嚴老將軍臉上多了幾分怒意,不過,想到張家許的好處,他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反正那李大娘子也不過是崔家棄婦,能嫁到咱們家來已經是燒了幾世的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