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再說一遍好了。”
“是,屬下遵命。”雁大從旁閃了出來,恭敬地行了個禮道:“啟稟殿下,二位先生,前日張侍郎上書一事據屬下調查結果如下:自四月起,監察御史姚啟勝分別於四月二十八,五月初一,初三、初九前往張府拜訪,據瞭解,二人原本私交一般,並未曾有過從甚密之狀,慮及二人分屬陣營不同,屬下以為其中必然有蹊蹺,另,據查,姚啟勝每次拜訪張亮之後,必到蜀王府一行,而蜀王即日或是隔日也必到吳王府與吳王私下會晤,所談情況不詳,據吳王府內‘釘子’回報,吳、蜀二人每次會面均無旁人在場,其行甚是可疑,再,據雁二回報,陛下這數日裡雖未曾對張亮所奏之事表態,然,每日裡必翻看其奏摺,似有意動之向,昨日長孫司徒、房相二人與陛下在書房也曾有過密議,詳情待查,已知情況便是如此”
“議議罷。”待得雁大說完之後,諸人皆沉默了下來,各自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李貞面色陰沉地出言說了一句。
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了,形勢毫無疑問是嚴峻的,在場的諸人都是當今智者,如何會看不出眼下這個局面是是如何形成的,左右不過是諸皇子順著老爺子削李貞軍權的勢,在背後可著勁地推上了一把,目的麼,也明顯得很,那就是要造出一個勢來——面對此局,李貞若是無動於衷,而老爺子又下定了決心的話,只怕李貞好不容易整出來的軍權就將徹底喪失,一旦大勢有變,李貞便是想要反抗都無能為力了,可若是李貞在此時奮起反擊的話,父子倆指不定就得對上了,事情一鬧大,朝局必亂,在這等狀況下,原本被李貞壓制得喘不過氣來的諸皇子勢必能渾水摸魚一回,鬧不好李貞的聖眷便要跌到谷底,太子的寶座能不能保住可就難說了,很顯然,這是個左右為難的選擇,進也不好,退又不甘,站著不動又得捱打,不得不說諸皇子把握住了時機,給李貞來了下狠的,著實令李貞很有種痛徹心肺之感。
“殿下有何打算?”事態嚴峻,兩大謀士都不敢輕易出言,對視了一眼之後,由納隆率先開口問了一句。
有何打算?說實話,李貞這會兒也正處於茫然間——要他喪失兵權已是難忍至極,更罔論精心打造的北庭之民唐化事宜有可能就此煙消雲散,幾年的努力即將付之流水,這等結果絕對超出了李貞所能承受的底限,可要跟老爺子來硬的,卻又甚是為難,除了考慮到老爺子的身體已江河日下,實難再經波瀾之外,更主要的是李貞不想給那幫子兄弟們有抬頭的機會,一旦事情鬧得大發了,別說目下正在操持的《移民疏》難以為繼,便是自己這個東宮之位都得有搖搖欲墜之可能性,可若是任由老爺子聖裁,卻又不是李貞所能接受的,正是這等矛盾的心理在,才令李貞有種進退維谷之頭疼,早在兩大謀士來前,李貞便已反覆盤算過其中的利弊了,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此時聽得納隆問起,李貞有些子無奈地皺了下眉頭,緩緩地開口道:“本宮斷不能由宵小欺辱,只是,唔,只是父皇……”
李貞話說沒說完,可內裡的意思卻表達了出來,那就是李貞希望兩大謀士能找出一條既能保住軍權,又不過分刺激老爺子的路來,很顯然,這麼個要求著實太高了些,饒是兩大謀士都是才高八斗之輩,一時間卻又哪能辦得到,各自的眉頭登時便皺得更深了幾分。
“陛下許久不曾決斷,只怕也是擔心著殿下的感受罷,未必就沒瞧清諸皇子的謀算,既如此,殿下何不穩將下來,一切皆由聖裁好了。”納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