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嘴拙,人又笨,實在不適合娶親生子。”
“總歸是要娶親生子的,如果遇見自己喜歡的。”孟麟苦笑一聲,“可惜,我這輩子是遇不到了。世間女子多市儈,我不喜歡。”
“那公子喜歡什麼樣兒的?”秋朝問。
孟麟想了想,這世上所有事都有答案,唯獨這問題,他自己也覺得茫然。喜歡什麼樣兒?誰知道呢!反正沒想過會喜歡女人,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兒女情長的卿卿我我。
女子嘛——只可用來逢場作戲,豈能天長地久。
其實這話,孟麟也對容景垣說過,是故容景垣也記得這樣一句話。只不過,他“中毒”沒有孟麟深,所以也只是想想罷了,對女子有些提防。別的倒也沒有什麼。
好在有所提防,否則這一次,容景垣覺得自己估計又得犯原則性錯誤。
十五剛過去沒多久,縣太爺又請了容景垣過府一敘,說是有了京城的訊息,想要跟容景垣商議一番。容景垣本來就已經落魄,是故也沒有放在心裡,大大方方的就去了。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自己一身武藝,還怕縣太爺對自己下手嗎?
白狐得了訊息,憂心忡忡的望著蘇婉,“不擔心嗎?”
玉弦道,“大白天的,難不成還能見鬼?”她撇撇嘴望著白狐,“青天白日的,這縣太爺的臉皮子約莫也沒這麼厚,難道還能二送千金?那天夜裡沒落得好,就算要再送,也得再找個時候吧!”
“話是不錯,但我瞧這五爺是個木頭樁子,保不齊還真能中招。”白狐道,“這兒又不是京城,人家忌憚的可不是容景垣這個人,而是他的身份。上了床,不就什麼都好說了嗎?誰還管你那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事,還少嗎?”她自己不就蠢了一回?
蘇婉別有所思的盯著她,“你去盯著點,別讓五爺出事。”
“事是出不來,我就怕過後,得出個人。”白狐話外有意。若是縣太爺一心如此,死命把女兒往容景垣的床上送,容景垣一不小心著了道。那麼——來年春日不就有個小沐王了嗎?
這可不行!
玉弦摸了摸自己隨身小包裡的硯臺,若是縣太爺真敢這麼做,她覺得自己這一腔熱血都得湧上腦門。
“你去吧!”蘇婉面色微沉,“這裡畢竟不是京城,除了監工,縣太爺便是這兒最大的官員。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他若真的這麼做,誰都拿他沒辦法。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白狐得令,握緊手中冷劍,掉頭就走,“你放心,這一次我肯定讓他囫圇個的全身而退。”
玉弦喝道,“你若辦不到,我就囫圇個的把你埋了。”
“行了行了,就你話多,我心裡有數,你把坑留給別人就是。”白狐瞪了玉弦一眼,不就是當初救了自己一次。現如今弄得跟如來下凡,普度眾生一般,都能以救世天神自詡了。成日跟她抬槓,真是個不稱職的丫鬟!
聞言,玉弦噗嗤笑出聲來。
蘇婉無奈的搖頭,自打來了南撫鎮,見著戈壁黃沙,這玉弦就豪放得像個男人一樣。當然,對著她的時候依舊是畢恭畢敬。
“主子放心,有白姑娘在,必定不會有事。”玉弦寬慰。
“但願吧!”蘇婉勉強一笑。
這縣太爺,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應該不會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吧?
可偏偏咱這位縣太爺是個不死心的,何況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拿錢捐的官,在這一帶也算是耀武揚威得厲害。仗著有錢又有點勢力,于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斂財傷民,慣來橫行霸道。
就他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還是當年霸了人家的漂亮妻子搶來的。可惜老天爺長了眼睛,覺得這樣的為官不仁,為富不義之人,實不該命中有子。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