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垣乃是謀逆之人,那自己就是同謀。
身為丞相,跟罪臣有所勾結,無疑是居心叵測。
任何的解釋,在這個時候都會變成詭辯。
“臣,知罪!”孟行舟磕頭。
那一刻,落井下石的群臣們。都開始雀躍的朝著容景宸行禮,高呼,“請太子殿下明察。”
容景宸面露難色,“丞相,本宮並不想為難你,然則此事事關朝綱法紀,本宮不能知法犯法。”語罷,容景宸輕嘆一聲,“來人,暫時把丞相大人請進刑部大牢,等事情查明,本宮會還諸位大人一個真相。就請丞相暫且委屈一下,靜待本宮的訊息。”
孟行舟當堂就摘下了官帽,“臣,謝太子殿下。”
可群臣心知肚明,這刑部大牢是能隨便進去的嗎?一旦進去,再想出來可就難了。此前蘇厚德不也是進了刑部大牢嗎?可結果呢?蘇厚德沒能活著出來,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丞相大人,怕是凶多吉少。
太子殿下準備下手,誰敢攔著?一個個都不怕死嗎?明知道順者昌逆者亡,還敢在太子跟前為丞相求情,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聲令下,朝堂風雲驟變。
當朝丞相被下了大獄,意味著整個大祁的朝政都落在了太子容景宸手中。
容景甫蹙眉看看灰暗的天空,“看樣子,大祁要變天了。”
飛舞在旁,含笑望著容景甫的側臉,“那殿下覺得該如何是好?”
“你說呢?”容景甫含笑坐定,伸手便將飛舞攬入懷中,“瞧這天氣,是要下雨了。“
飛舞淺笑盈盈,如今的容景甫似乎不怎麼喜歡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除了她。也許飛舞最像那個人,此前像蘇離,如今是蘇婉。不過那又怎樣,這世上很多事情本來就不公平。能守著他,她已經覺得很滿足。
“殿下是等著太子府與恭親王府兩敗俱傷?”飛舞眉目溫柔。
“只是時間問題。”容景甫深吸一口氣,眉目微沉,“孟行舟已經進了刑部大牢,這朝廷大權如今都在老三的手裡。而且——”他想起了皇帝甦醒時,所說的那句話。不管皇帝是有心還是無意,可聽在容景宸的耳朵裡,都會變成一種威脅。
“丞相大人去了刑部大牢,那就是說,接下來太子殿下就該對付恭親王府了。”飛舞眸光微涼,“可是殿下,如果恭親王府輸了,那咱們算不算唇亡齒寒?”
“算!”容景甫點了頭。“恭親王府沒了,齊王府也會落幕。不過你覺得老四和老三,是這麼容易就能分出勝負的嗎?如今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便能坐收漁人之利。”
飛舞淺笑,“只怕沒那麼簡單。”
容景甫蹙眉望著她,“何以見得?”
飛舞道,“殿下可曾想過,咱們作為第三方勢力,若是他們聯手把咱們先解決了,又當如何?”
“哼,我現在閉門不出,什麼都不做,他們能想到先解決我?”容景甫眯起了眸子,“只要蘇離那裡不出意外,我就不會有什麼事。而且夜家莊如今歸於平靜。在我這裡他們尋不到錯漏之處。”
飛舞輕嘆一聲,但願吧!
如今風雨飄搖,諸事都處於不定狀態,實在是沒有多少把握。容景宸深不可測,容盈城府太深,以至於誰都猜不透看不懂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只知道現在恭親王府與前朝餘孽蠢蠢欲動,京城外頭已然硝煙四起。
事實上,容景宸也在暗中調兵,雙方的對峙,眼見著一觸即發。
然則,容景宸還在等,等著今夕與白少康那邊的訊息。畢竟在很大程度上,容景宸還料不準恭親王府到底有多少實力,但如果能拿到白少康手中的東西,那他便是穩操勝券。
對於皇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