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會救這般蠢笨之人。”語罷,轉身往外走,想了想又問,“沒有一點線索?”
“肚子裡找到一些南瓜痕跡。可現在的季節,似乎沒有這樣的甜南瓜吧?”林慕白輕嘆。
“也不是,番邦可以進貢。”容哲修一臉的趾高氣揚,“真是沒見識,在月氏國,這個季節是可以有甜南瓜的。咱們大祁與月氏互通貿易,丹陽城四通八達,只要有錢什麼買不到?”
林慕白蹙眉,“你說——月氏國?”
容哲修斜睨她一眼,“沒見識,真可怕!”大步出門,頭也不回,若勝利者一般洋洋得意。
無奈的搖頭,這臭小子!
望著還纏著自己不放的容盈,林慕白又有些哭笑不得。說起來也跟著了魔一樣,明知道這樣回來有些冒險,可心裡總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召喚,好似不回來就會出事一般。就這樣,神使鬼差的。她跟自己也跟蘇離打了個賭,就賭蘇離的誓不罷休。
隔開自己在府衙,其實只是不想讓她靠容盈太近。畢竟,蘇離是側王妃,在很大程度上女人對於自己男人的佔有慾,絲毫不遜於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
緩緩坐在床沿,容盈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冰涼的手,略帶顫抖的撫上她面頰。驀地,他揚唇輕笑,輕喚一聲,“馥兒,乖——”
林慕白突然紅了眼眶,笑得有些艱澀。從始至終都是替代而已,什麼時候可以不必當別人的影子呢?傻子再好,愛得再深,可是與人為影終不是她林慕白的作風。所以想想,等治好了容盈,還是就此離開吧!她不是那種不愛爭取的人,只是——
他撫著她的發,眼睛裡竟有些柔光。她懂,那些溫柔相待,是因為那個叫馥兒的女子。
“馥兒若是知道,想必也會覺得很幸福,此生能有男子傾心相待,生死不負,想來也是難得。”林慕白笑聲喑啞,“容盈,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五月和明恆都說你此前,聰慧英武,我未曾見過,來日也不知能否一見。”她頓了頓,低頭笑得苦澀,“還是別見了,等你好些,就此分別吧!你做你的恭親王,守著你心中的馥兒,而我——註定此生顛簸。”
“也許到了某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方,遇到了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我就會停留下來。容盈,你遇見她,是不是也因為命中註定呢?”她握住他輕撫自己髮髻的手,慢慢的握緊,想起了他第一次在林氏醫館救自己的畫面,就這樣扛著她,將她丟在了床榻上。
第二次在夜家莊,誰都不信她,唯獨他心繫她,那般的不管不顧,即便眾目睽睽。
第三次是滾下山坡,這傻子竟然也跳了下來,生死也要作陪,實在傻得可憐。她想著,如果自己當時死了呢?他也會生死相付嗎?
“馥兒——”他定定的望著她,眼底是她不懂的溫柔。
她一笑,“若我不是呢?”
他搖著頭,握緊了她的手,下一刻突然將她拽進自己懷中,死死緊擁。痴傻之人,除了抱緊自己的心愛之人,再也想不到第二種保護的法子。除了等待和緊擁,他什麼都不會。
每日的同床共枕,每日的相依相偎,會變成一種習慣。
她忽然在想,他雖然傻,卻傻得有策略。
他漸漸的,讓他自己成了她不能戒掉的癮。
躺在他懷裡,她能感受到他逐漸被喚醒的靈魂,在微微的顫抖。一日比一日清醒固然是好的,這也是她的本來目的,可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些莫名的焦躁不安。
就好像今夜,她賭了一場,執意回來。
卻是發現,原來他在雨中等她。
有些後怕,若她沒回來,他豈非要凍死餓死在雨中?這般痴傻,愣是連容哲修都勸不動。這份執拗,到底是痴還是傻,唯有天知道。
只這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