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初打的什麼主意?秦暖那樣剛強的性子隨了自己,也對女兒胃口,她這是想去求情呢。
洛槿初想了想,覺得這事兒母親去了,大概還要束手束腳,反而不如自己去,仗著身上幾重身份,還能胡攪蠻纏一些。
更何況,如此一來……她看了洛唯一眼,只見這位哥哥正看著自己,眼睛裡滿是希翼,眉宇間卻都是愁思,她心下了然,暗道媽的,像秦暖這樣的好女孩兒,那姓榮的既然瞎了眼不知珍惜,就別怪我趁火打劫,正好搶了來給我哥哥,哼!
想到此處,便微笑道:“母親說的是,這家裡卻離不了你,太外祖母的病不知道如何了,女兒恰好過去看看,順便看看能不能接暖姐姐過來住兩天。”
秦氏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才知道洛槿初的意思,心裡覺得有些不妥,不過轉念一想:以哥哥和父親的性子,這一次若不把侄女兒接出來,只怕半條命就要去了。只是左思右想,這活兒也不好乾,不由得擔心看著洛槿初,小聲道:“妞妞啊,這……恐怕不容易,別讓你外祖父和你舅舅再連你也訓斥了。”
洛槿初挑眉笑道:“母親放心,女兒心裡有數,母親難道還不知女兒的本事?”說完便向門口走去,洛唯也連忙告辭,對秦氏道:“母親,我送妹妹過去吧。”
秦氏點點頭,想了想,終是做孃的私心佔了上風,囑咐洛槿初道:“去見機行事吧,一旦事不可為,也別犯倔,再把自己搭進去。那好歹也是你外祖父外祖母,可由不得你撒潑放刁。”
洛槿初掩口笑道:“孃親忒小看女兒,您什麼時候看見女兒在長輩們面前撒潑放刁過?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了,把暖姐姐接進來後,就讓她和我一起住在初晴閣裡。”
秦氏點頭道:“我知道你有分寸,總之,你顧著自己些,別又打抱不平起來,便連自身安危都忘了。我這就去和老祖宗說一聲,唉!只怕太太心裡恐怕要埋怨我了,她素來不喜我這性子。”
洛槿初淡淡道:“無妨,又不是住在祖母那裡,何況老祖宗不是喜歡孃親這精明爽利嗎?放心好了。”如此再三勸說,方出了門,洛唯早已安排好了馬車,兄妹兩個便前往溫都候府。
到了西角門,自有人飛跑進去通報,這裡洛槿初看著滿面焦急之色的哥哥,便笑道:“哥哥不必太過擔憂,男子漢大丈夫,當喜怒不形於色,才算有定力,沒有定力的男人,就沒有安全感,如同那個榮家的小子,別人都贊他有才,又說他為人方正,結果如何?讓那什麼花魁媚眼兒一勾,便神不守舍了,我呸!”
洛唯心中一凜,忙收了面上憂色,又強笑道:“妹妹這話不可讓人聽見,唉!哪個男人不盼著坐享齊人之福?這本是男人性劣。”
洛槿初聽哥哥說“男人性劣”,不由得點了點頭,笑問道:“哥哥這樣說不對,難道天下間就沒有隻取一瓢飲的男人?別人我不敢說,最起碼……”她本想說秦鋒就是這樣的,他跟自己保證過,要從一而終。
然而這話可不好出口,更何況揹負誓言的男人還少麼?自己如今篤定,就敢保將來那廝不變心?因此便沒再說下去。洛唯卻是聽懂了,莞爾道:“固然有這樣的男人,只那是已經有了傾心愛戀之人,心裡裝不下別的女人了,就如秦世子對妹妹,呵呵,這世上多得是成婚後才彼此見面的婚姻,又能有幾個真心人?”
“哥哥是不是真心人?若得了您傾心的女子,可願從一而終白頭偕老?”洛唯話音剛落,便見洛槿初目光灼灼望向自己,一瞬間,他只覺自己這點兒小心事全被妹妹看穿,不由得立刻就紅了臉,咳了兩聲,竟是不知如何回答,那滾在喉邊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暖姐姐真可憐,經這一事,只怕她就要成為京城中人人議論的悍婦了,然後還不知道有沒有人敢上門提親,說不定從此後只有青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