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洛槿初見洛唯不說話,便假意替秦暖嘆息著,還不等說完,便聽洛唯急急道:“不可能,表姑娘是好女孩兒,她的一生絕不會這般悽慘,世上可不都是有眼無珠的男人。”
洛槿初暗暗好笑,掩唇道:“是嗎?叫我說,恐怕除了哥哥是那個慧眼如炬的之外,其他男人嘛,呵呵,說不好就都是有眼無珠之輩了……”
這話裡暗示著實大膽,即便洛唯已經對自家這彪悍的妹妹有一定了解,也不禁被洛槿初的話驚呆了,聽妹妹這個意思,她竟是要撮合自己和秦暖,只是……那……那怎麼可能?自己只是一個庶子,身無功名,憑什麼去肖想侯府世子的嫡女?他們兩個之間的差距,何止雲泥之別。
然而有清醒的意識是一回事,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肖想又是另一回事。洛唯只覺著自己的心突突跳著,那渴望和期盼令他不敢直視,甚至唾棄不已,只覺著世間再沒有比自己更卑劣的人,這種時候升起這種希望,與落井下石何異?這樣的自己簡直畜生不如。
正糾結不已間,便聽門內遠遠傳來一個惶急的聲音道:“六姑娘在哪裡?”
“咦?竟然是舅母,看來這事兒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洛槿初低聲自語,然後又看了哥哥一眼,小聲提醒道:“哥,喜怒不形於色,別忘了。”
宛如當頭棒喝,將洛唯心頭那些複雜情緒盡數消去,他連忙鎮定心神,深吸了幾口氣,恢復表面平靜,就在此時,便見世子夫人在門內道:“是妞妞嗎?快進來。”
洛槿初和香草洛唯走進去,一邊笑道:“我來看看太外祖母,是了,哥哥送我過來的,舅舅可在書房?若是在,就讓哥哥過去說話吧。”
門內一名中年美婦看了洛唯一眼,點頭澀聲道:“你舅舅在書房呢,唯哥兒過去說話吧,恰好他也惦著你父親,秋闈就要到了,不知你父親預備的怎麼樣。”
洛唯連忙行禮答了話,中年美婦的心思也並不在這上面,打發他去了,方挽住洛槿初的胳膊哭道:“怎麼辦妞妞?你姐姐的事情怕你是知道了吧?可是你母親讓你過來勸的?她怎麼不來?是了,她如今哪裡走得開,更何況她也是剛烈性子,只怕勸不成,反而更火上澆油了,只是這一次你外祖父和舅舅讓暖兒氣得不輕,是決計不能輕饒她了,我無非幫暖兒說了兩句話,你舅父連我都叱責,成婚這麼多年,暖兒如今都這麼大了,他……他還是頭一次當著下人們的面給我沒臉,可見這一次是氣得不輕。”
洛槿初知道舅舅是十分愛護自己這位舅母段夫人的,沒想到連段夫人都不能替秦暖求情,可見情況是比自己預估的還要嚴重了,因想了想道:“暖姐姐現在何處?”
段夫人淚如雨下道:“昨晚兒回來,你舅舅知道了事情經過,就氣得打了二十板子,之後你外祖父傳下話,到如今還在祠堂中跪著,連點兒水米也沒進。”
洛槿初倒吸了一口冷氣,跪祠堂也就罷了,無非是膝蓋受罪。她卻沒料到秦暖竟然捱了打。因心下怒火升騰而起,恨恨道:“既如此,看來我母親說的果然沒錯兒,這段日子不能讓暖姐姐在這裡住了,就請她隨我回洛陽侯府小住幾日,舅母意下如何?”
段夫人喜道:“若能跟著去侯府,我就放心了。妞妞,千萬讓她多住幾日,你不知道……”她說到這裡,便四下看了看,方小聲憂慮道:“榮家那邊只怕也不肯甘休,一旦……一旦他們來退親,你外祖父和舅舅定然會覺著臉上無光,到那時……他們看見暖兒,還有她的好嗎?”
洛槿初道:“舅母說的沒錯。可恨,為什麼要等著榮家來退親?他們家的兒子做出那樣事來,難道就很光彩?舅舅和外祖父也太迂腐,既出了這樣事,怎不先退親?難道我暖姐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