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陸上神州,我再想不出來第二個人來。”
陳牛志心頭震驚緩緩平息,便也不得不佩服這火鳴的縝密和細心,他頓了許久,偷摸看了幾眼火鳴眼中的所透露出的情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你……不怪陳哥麼?”
“怪?為什麼要怪?”
“陳哥……”
“我知曉,你是想說,陳哥剛好回來的日子,便是我落得這般場面之後的間隙吧……”
陳牛志啞口無言,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
“陳哥何時回來,便也有他自己的事由,最終逼退了獸潮,便是天下皆大歡喜的事。”
“這世間命運啊,就如人的口舌,面上一套,背裡一套,咱面上光鮮,但命不好,倒了大黴,自是認了。”
“若都怪來怪去,誰又能救這天下了。”
“非你,也非我……”
“這輩子,結交兩三摯友,得了老祖真傳,逞了一時之勇,落了天下名聲,我這輩子值了,牛志兄弟卻也不必在乎咱心裡有啥過不去的,剩下這些日子,若還看不開什麼……”
“倒顯得我火靈宗前聖子,有些蠢笨了,哈哈……”
陳牛志默默起身,看了火鳴一眼,卻不知該說什麼了,自己這位兄弟,比猴都精,但在大是大非上,一點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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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哥是天下人的陳哥,我火鳴此生沒有大願,成不了本事,再無了機緣,便祈禱著陳哥能保下陸上神洲這萬物生靈……”
二人言說,卻不見這帳子外,一點點淡薄金光浮現,自著風水流向飄去。
……
“我自幼聽著永安仙師的故事長大,我娘說了,未來若是考上功名,承了宮裡師傅傳授的道道兒,也便可以成仙師那般人物!”
鄉野間,兩三孩童聚於小溪邊,彼間童真,蔓延於水。
那紅臉蛋子小孩,叉著腰,利索說著,彷彿這段話在心中演繹了不下千百遍。
“你娘騙你的,誰不知道那仙師是個縮頭烏龜,燕北的災這麼多年,也未見著他展了身手,幫襯著誰!”
幾個年歲稍大些的孩子,卻是反駁道。
“你們胡說,仙師才不是那樣的人,我娘說了,仙師受命於天,心中懷著天下人,如今只是時候未到,所以仙師才不會現身!”
“哈哈哈,騙三歲小孩的事你也信。”
紅臉孩童氣不過,便還要理論,卻聽著村頭一聲吆喝。
“有大戲聽哩!”
大戲是這鄉野間為數不多的消遣手段,多是秋收以後,村裡組織些人手,拿幾吊錢,去鎮子上請說書官兒。
這說書官兒講得故事,誇大、神奇,便也稱作大戲了。
幾個溪水邊上摸魚摸蝦的孩子,心裡也都激動不已,便都不再去辯駁什麼,紛紛丟下了簍子,往著村頭跑去。
便是奔至時候,那說書官兒搭得小臺子面前,已經坐滿了大人。
水洩不通,便也瞧不著說書官兒那繪聲繪色的表情,因此,也只能躲在大人之後,耐下性子,堵住旁邊小夥伴的嘴,靜靜聆聽。
說書官兒年歲有些高了,是個沒甚修為花甲老頭。
他扶著案,臉上帶著笑,繼續說道:
“話說那永安三卿,修為蓋世,便是一個能口中噴火,燒了天地,一個能指揮萬鬼,操弄陰氣,一個能披甲斬妖,凶神惡煞!”
“但就是這般人物,遇到了咱燕國的剋星,那從著海里泡上來的畜生,也都沒了手段,便是那軍中傳言,靈火宗弟子三萬三,跟隨著那蓋世火卿,都隕了性命,不是那些畜生敵手……”
村頭的村民,臉上皆是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