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紙的信封,封得十分完好,是用漿糊粘住的,似乎已經封了很久,封皮上什麼都沒寫,再普通不過的一封沒有封面的信封。
我也不弔大家胃口,直接將信封撕開,從裡邊取出一張紙來,薄薄的一張信箋,四折平疊。
“念。”寒夜命令道。
我將這張紙拆開,拿倒了,正過來,再看,兩個字的標題。這兩個字映入眼簾、傳入腦海的瞬間,我的心驚了,巨*翻騰,苦水將心徹底浸透,我不准他寫這兩個字,他不需要,他不會有事……我下意識地搖著頭,徹底,徹徹底底亂了心。
“念。”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念,為什麼?你為什麼?為什麼?
我的唇顫抖,眼淚爆發。
“遺……囑……”
我聽到人群心的翻騰之聲和忍不住的抽泣聲混在一起,我的心海在堤岸衝蕩。
“我的全部財產贈與韓樂翔娛樂傳媒現任總經理薛之雪女士……”
“不——不——”我再也讀不下去,淚雨滂沱,心海決堤,溼透了那頁單薄的信箋。
黨寒夜微微輕嘆一口氣,用一種難以名狀的愛憐的眼光看著我道:“認我做爸爸吧。”然後閉上眼睛,沉沉地,沉沉地又一次陷入他的世界。
“不——我不——”你的東西沒人要,你別想撒手不管。
我將手裡那張單薄的紙頁撕扯的碎爛,再碎爛,隨著我的眼淚,飄灑了他整床滿地。你不要管,雪花也會碎爛的。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二十 退出
二百二十 退出
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黨寒夜的那份遺囑的出現,讓我從頭腦清醒地發呆變成真正的呆。除了守著他,我什麼都不再關心。
我不再關心公司的任何事,他們向我的彙報,一個字都進不了我的耳朵。但是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狀況,因為我之前的外表也是這麼傻傻但心裡清醒得很。
兵不厭詐,商場上的刀來劍往依然,有一個人在這場戰役中浮出水面。侯羽箭的商業才華終於展露,他穩健的思維和處事風格不同於黨寒夜的奇思怪招,但對於一個大商業化背景下的集團公司是難能可貴的。這應該是黨寒夜選中他接替的原因之一。但我不明白,黨寒夜為什麼在遺囑裡將全部交給我。莫非是他更改了初衷?
或者我可以認為我是一個過渡,因為我的出現,侯羽箭的才華終於被激發出來,還要經過打磨,才可以接手韓樂翔支撐起門戶,但黨寒夜怎麼能肯定,我將來會將韓樂翔交到侯羽箭手中,難道他不知道豪門權力爭鬥嗎?如果我接受他的資產,又憑什麼要把已經屬於自己的東西在拱手送人?
只有一個原因,他太瞭解我,知道我不會接受這些饋贈。終有一天會將一切交還。
但他還是錯了,他對我把握還是不夠,他一定沒有想到,對於我來說,沒有寒夜的韓樂翔,我是不會待下去的,沒有寒夜的韓樂翔對我就像一口冰冷的棺木,註定埋葬我的全部的熱情的地方,就像他的電影,我也會逃。
伊莎貝拉公主留下她帶來的醫生,自己先回國了。也許是我不太瞭解外國人,她帶的這些醫生很奇怪,感覺不像一般醫院的醫生。我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醫生,只要能治好黨寒夜,就算不是醫生我都要試試。
一週後,黨寒夜的膚色逐漸正常,他清醒的時間也多起來。但是精神很不好,跟我的呆傻有一比。
他這次的重病,應該有三分之一的心理因素,他不想好了,而且有一種求死的跡象。所以他的痊癒,應該從精神上開始。
怎麼才能讓他重拾信心和信念?
很自然,我想到了電影,他的魂之所繫,應該在銀幕裡。我決定用他的電影挽回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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